“起开,好重。”凌绮儿蹙眉沙哑的开口,因为久未说话,声音不若最初黄莺般美妙的嗓子,还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恢复。
项笛充耳不闻,一心趴在凌绮儿的肩头,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怀里正逐渐恢复的体温,热泪就这么划落,带着喜悦的情感。
“你能醒真好,怪我,都怪我,没事先问明白,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苏醒,好在你自己醒了过来。”
凌绮儿心底叹息,随了项笛,就让他压吧!也怪她自己没有说清楚,才会让他这么担心。她怜惜抬起手,轻轻的抚着项笛发丝。
“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嗯。”项笛带着哭腔应了一声。
良久后,他才平复了情绪,站在床前和凌绮儿大眼瞪小眼,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滴尴尬的看着凌绮儿,凌绮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觉得项笛永远是项笛,这么的单纯,这么的讨她喜欢。
“你笑什么?”项笛脸透红的责问,他不傻,当然知道凌绮
儿是在笑他爱哭,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凌绮儿带着笑意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把我假死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
谈到这事,项笛的脸色蓦然一僵,黯淡了不少。
“怎么,有事?”凌绮儿敏感的发现项笛好像很不愿意谈这个问题,而且据她的想法,事情应该会有点的,风平浪静自然是不可能的。
项笛犹豫了一下,带着僵硬的笑容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交待清楚了,包括季晨希在她的灵堂上自杀,包括阳修言说的话做的事以及在他的坟前,跪到昏倒的事都说了。
“我哥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对。”
“他怪我吗?”
“没有。”
“噢。”
两人沉默的对望,项笛其实知道凌绮儿为什么穷词,又在沉默什么,顾忌什么,以及想知道什么。
但……
私心作祟吧!他真的希望凌绮儿不再管季晨希,能够忘了这个男人,重新开始,就像他做的梦一样,他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男耕女织,甜蜜恩爱。
可是……
“你是不是想知道季晨希现在的情况?”项笛嘴巴不受控制,大脑明明说着不,可是嘴却开了。
“他……醒了吗?”
“不知道。”
凌绮儿疑惑的抬眸看向项笛,倒不是因为他的否定回答,而是他的语气。
项笛却误会了凌绮儿投来的眼神,脑一抽,嘴不受控制的恶语,“我天天守着你,哪有时间管他呀!你若是想知道,我现在去替你打听就是,你也不用这样望着我。”说着,项笛就往屋外走。
凌绮儿连出声叫住项笛,笑语:“小师弟,脾气倒是很大。”
项笛不自然的撇开脸,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而已。
一个人如果没有希望,自然就不会失望,可是凌绮儿给了他希望,他自然就会抱着这个希望开始作梦,梦越做越大,所以猛然间被人拍醒,自然会有几分脾气。
毕竟他是人,不是神,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