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常,这一剑自然是伤不到他,可是此刻,他被水问天重伤,体内真气乱窜,根本无法压制,哪里是春天的对手?亏得他反应也算不慢,在那一剑刺来之前费尽全力向右侧移开了一寸。
就这一寸救了他一命。春天的利剑破体而入,却偏离了一点点心脏的位置,“二师兄”吓出一身冷汗,正庆幸命不该绝躲过一劫,春天冷冷一笑,你躲?看你能躲几次?
“啊!”
“噗”地一声,利落的抽出利剑,反手一剑又刺了过去。我刺,我刺,我再刺。
接连几剑,伴随着“二师兄”绝望的惊叫声,春天在他身上开了无数个洞,下手可不见一丝仁慈,将水问天受伤的怒气全发泄在他身上。
那边三名手下大惊之下,明知不敌匆忙逃去,夏秋冬哪里肯放人?尾追而去。
没追多远,这边春天便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传来,显然一个也没逃掉,低头一看,地上那具尸体已经是血肉模糊,献血流了满地,顿时吓了一跳,刚才急红了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会反应过来,自然一阵后怕。这,不会是自己刚杀的吧?
妈呀!春天怪叫一声,急忙跑开。
待夏秋冬折回,四人寻找地方为水问天医治疗伤暂不提。
且说茶棚内,水云幽和金姓老者还在傻傻地等着人来,却哪里知道被人家临时起意改变方向给放了鸽子。
这边打得你死我伤,那边风轻尘提着两坛子酒匆匆赶来,老者拍开泥封,在两个空碗内倒入酒水。
“来。今日我老人家陪你不醉不归。”
豪爽地举起酒碗,老者说完便一饮而尽,又再满上。
水云幽刚要伸出手,风轻尘却快一步端起酒碗,唰的一声将酒泼了出去,在身旁二人诧异的目光中,拿出一条白绢手帕,在碗内擦了又擦,这才放在水云幽面前。
“那个,碗不干净,我帮你擦擦,现在可以用了。”
水云幽无语,她可没在乎这个,金姓老者不高兴了,“小子。你怎么不把我老人家的酒碗也擦一擦?”
风轻尘眼珠一翻,“您老喝都喝过了,擦和不擦有什么区别?"气得老
者当场吹胡子瞪眼。二人斗嘴之际,水云幽默默地自斟自饮起来。
一碗,两碗……
第六碗刚倒满,风轻尘一把按在了她手臂上,“少喝点。”
不是阻止,只是关心。
水云幽浅浅一笑,借着酒气吟唱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