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年家!”岳南山猛地回头,语气凝重,“你真真切切没看错?”
“年家,怎么是年家!好一个年太尉,好一个年皮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岳南山气极反笑,他一想起前不久大殿前还为年家说过话,为自己一时的糊涂感到后悔。
早知道就让年太尉下台算了!
他连忙唤来自己的心腹,让他们去打听打听年家近日出了什么事。
事情做完之后,岳南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出让她继续跪祠堂之类的话。
岳珊心下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被祖父原谅了,她上前慰问了幼弟几句,心疼极了。
幼弟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人掳了去,她真是罪该万死,如果当日再细心一些,幼弟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岳小少爷的嚣张在岳珊面前变成了小奶猫似的温柔,“长姐,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那个和尚居然打我!”
“还有那个书童,当时我就在醉酒楼门口,书童硬是没有看见我,还把躺在地上的那人当成我了,一顿哭,急急忙忙就跑了。”
“话说,长姐,那个书童呢?哼,我一定要狠狠惩罚他!”www。
“没事,长姐已经替你惩罚过了。”岳珊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让他顺心。
岳小少爷脸上涂满了药,待收拾好了之后,一茬一茬的人来看望他,先是族老,再是总喜欢巴结他的人。
大家说着差不多的话,岳小少爷有些烦了,直接躺在床上装睡,心想:这些人还不如方脸哥呢,至少还会给他买糖葫芦吃。
他闭着眼,进入了梦想,想着下次一定要挖墙角,把方脸男人抢过来陪他玩儿。
岳南山一声令下,把门关好,把人带出去让岳小少爷好好休息,他受到了惊吓肯定累了。
心腹探听消息回来,附身在岳南山耳边说了一堆。
岳南山坐在大厅,表情平静,众人都看不透他的神色,不知道小厮说了什么,他砰地一声拍桌,站了起来,直接把另一只木凳子给踢翻了。
“年家欺人太甚!”
“去,你再去打听打听,送岳小少爷回来的那个人是什么底细,如果身世清白就送银子过去,如果身世不清白,就……”他做了一个手势,滑过自己的脖颈。
心腹秒懂,点头出去。
岳南山坐在大厅,族老们都颤颤巍巍,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开口说话。
他环视一下周围,冷笑浮了上来,“年家那边传来消息,表明了是岳家出了奸细,恨不得通过这件事想让我们这群老头子去死!”
这句话一出,掀起了轩然大波。
“岳家世世代代是清白身,家规是不许背叛,更不许改换门庭,诸位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家的人起了谋逆之心,与那些前朝余孽搅合在一起,是想我们岳家成为圣上杀鸡儆猴的一把刀吗?”
“你们那是没看见,前几日圣后宴,楚侯府差点被满门抄斩,要不是楚家生了一个好女儿,塞外还有一个楚老侯爷撑着,早就崩塌了。”
“诸亲,难道想看见我们岳家即将步入后尘,让岳家世世代代积攒起来的名誉毁于一旦?”
岳南山可谓是句句泣血,他今日上早朝那番举动称得上是逾越,要不是与圣上有多年的情谊在,他估计早就被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