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心隔耳有墙。”南宫玥笑,摇了摇羽扇,“这么猖狂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二哥就被身边人捅上一刀。”
南宫千谦黑着脸,“南宫玥你什么意思,事事你都要出头,怎么,这次七皇弟送了劣质玉如意给齐月,也不见你发声呛他?”
“二哥,在场所有人哪有七弟愚笨,他这个心思别说咯,估计圣后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十几年前的丫鬟背主爬床怀孕的戏,现在看来也让人津津乐道。”
南宫玥手肘撑着桌子,玩弄着精致的月光酒杯。
“这日子太无聊了,若是发生一点刺激的事,搅乱这滩死气沉沉的燕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心想,又眯起眼,“楚家大小姐性格上多有转变,说不定,这次的漩涡会发生在楚侯府。”
“呀,这个时候楚老侯爷在边关,若是听闻消息,情况又不一样咯。”
他沾了一点美酒,放置唇上,舔了一口,满脸陶醉,沉浸于看戏。
一旁的南宫千谦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骂了一声,“死变态,离我远点!”
他与南宫玥离得近,连忙唤来侍女挪开自己的桌子。
在场的人没人敢说什么,圣上圣后离开,殿内就是皇子们的天下。
更何况一些老道的官员早就悄悄离席,不敢多留。
谁不知道呢,圣后可是圣上的传话筒。楚侯府落了两人的眼,估计以后是不好过咯。
四皇子和五皇子不说话,各有各的心思。
六皇子南宫子淮提了一嘴,不知道想到什么,心中计量了一番,道:“那楚宁倒是有点东西。”
——
楚宁与南宫夜遥一前一后走着。
她总比他落后半步,克己复礼,显得比君子还要君子。
一名女子做到这一步,南宫夜遥哪里还看不明白。
他面上带着笑意,故意试探,“楚小姐,你可是怕孤?”
楚宁转头愣了愣:“太子殿下,男女有别。”
八个字,足以把一切情窦初开的少年心思碾碎,可南宫夜遥又岂能是普通人。
他跟没听到似的,甚至悄悄往楚宁身边凑了凑,面上温和优雅,“无妨,母后看重你,孤也看重你,孤此番前来是带你去鸾凤殿,母后和父皇都在等你。”
楚宁诧异,“圣后不是在主持生辰宴吗?”
南宫夜遥:“孤刚刚接收到消息,母后叫我带上你去鸾凤殿。”
他抬手示意,楚宁才发现他手臂处有一只肥啾啾的信鸽,羽毛如夜色般漆黑,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m。
“若是你要看信,孤给你看。”南宫夜遥手上捏着卷成细条的纸条。
楚宁连声拒绝,“多谢太子殿下好意。”
南宫夜遥玉白的手指逗弄着掌中的肥啾,见她这模样,眼底涌出笑意。
“不算好意,你总归是知道的。至于荷花池的那件事,皇宫中不会有人透露出来。”他替楚宁摆平后续。
楚宁抬头,“你知道是我?”
“楚小姐,宫中的眼线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下一览无余,比如说张家的公子。”
他又想到了什么,把肥啾放在肩膀上,肥啾似是不耐烦地啄了啄他的肩。www。
“以及,银针上的不是毒药,是野草汁。”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