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后劲还没过,她吃痛地揉着太阳穴半坐起来。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回忆起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疯事后,温穗岁像只呆鹅般,傻掉了。
莹润漂亮的的脚趾死死蜷缩。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大半夜喝醉缠着顾闻舟给自己呼呼胳膊!
温穗岁:谢邀,已社死。
有什么能比大半夜拉着一个男人发酒疯更社死的事呢?
还真有——
就比如那个男人现在正在楼下。
顾闻舟一向的作风就是睡完就走,所以温穗岁很少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他。
但他这次却没走,温穗岁下楼时,在客厅看见他坐在餐桌前正吃早餐。
还是昨晚那些饭菜,连中间画着醒目的“五周年”的蛋糕都没换。
顾闻舟穿着休闲服双腿交叠,耳垂和耳骨还戴着她昨晚送的圆环耳钉,姿态闲适。看见她来后放下手机:“醒了?过来,一起吃。”
温穗岁抑制住逃跑的冲动,机械地抬腿在他对面落座。
看着两人之间大得能摆一个鱼缸的距离,顾闻舟蹙起眉头:“离我那么远干嘛?”
温穗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连人带椅子地抱到他的座位旁边。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周身,温穗岁耳根发红,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起来,战略性逃避。
两人的椅子紧紧相挨,顾闻舟心满意足地坐下:“这才对。”
“你吃这些干嘛,放了一晚上都凉了。”温穗岁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我不会用微波炉热一下吗?”顾闻舟夹了块肉尝了尝,停顿几秒,温穗岁期待地看着他。
“味道挺不错,这些都是你做的?”他道。
这个问题……
温穗岁摸着鼻尖,斩钉截铁地“嗯”了一声。
她在旁边看着阿姨做的,去掉“在旁边看着阿姨”,四舍五入可不就是她做的吗。
事实上,在她昨天第一次失败时阿姨就看不下去把她赶出厨房,撸起袖子自己动手了。
“昨天……”
“昨天……”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顾闻舟道。
“你还在生我气吗?”温穗岁问。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那你为什么昨天最后……”没碰她。
她面前的碟子空空,顾闻舟随手帮她夹了个虾仁,提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病好了?”
温穗岁一愣,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初赛那天她突然请假回酒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