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冉和林子恒告别后,气呼呼地赶回家。
一进屋就看到,玩偶全在地上,架子上的陶瓷摆件摔碎了,客厅里一片狼藉。
这什么破男人,简直不可理喻,生气就生气,干嘛乱扔东西。
这要是当时她在家,那摆件是不是还要砸到她头上。
这男的不会有暴力倾向吧,果然天上岂会掉馅饼,如果真是好男人能被她捡着。
她直奔裴廷烨卧室,使劲敲门:“裴廷烨,你给我出来。”
裴廷烨听见巨大的敲门声和陈一冉不善的语气,更生气了。
这女人,简直无理取闹,犯了错还敢这么嚣张。
他打开门,满脸阴沉,眼色森然,声音里全是冰冷的寒意:“收好东西,给我滚。”
陈一冉猛然间被吓得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她有点发愣,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
裴廷烨从没有用过这样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深深的压迫感和威胁感迎面而来,她甚至感觉这男人马上会动手。
凭什么她要受这种委屈,她又不欠他的,摆张臭脸给谁看。
陈一冉气得顾不上问前因后果,直接张口大骂:“裴廷烨,你这个混蛋。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的东西扔地上,我告诉你,摔碎的东西你得十倍赔我。”
“你有套房子了不起啊。我们当初可是谈好协议的,我不欠你什么。”
“领证以来,我每隔一两天就给外婆打电话问好,每天三餐按时做好,家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我做的可比协议上多多了。你有什么不满的,还要赶我出去,真以为老娘没去处。”
她一下子说太多话感觉有点累,准备停下来喘口气歇歇。
裴廷烨被陈一冉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弄懵了。
怎么会有如此无理取闹的女人,明明有错,不仅不肯承认,还倒打一耙。
气上心头,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他裴廷烨怎么能被一介女流压制。
他直接强硬地回怼:“你一边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一边同意和我领证,如此不守妇道,还敢强词夺理。”
“你这种行为属于骗婚,后续律师会和你谈赔偿事宜,今晚你赶紧收拾好东西出去。”
裴廷烨还想说什么,被喘过气来的陈一冉径直用大嗓门打断了。
“啊呸,还妇道。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守个屁的妇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封建余孽。”
“竟敢说我骗婚,你倒是把我骗婚的证据拿出来啊。”
她说完还朝裴廷烨啐了一口。
因出生成长在小县城,她是很保守的。
虽然喜欢旗袍,但极少穿,夏天基本都穿长裤,连小手都没和其他男生拉过,最大的尺度便是和这混蛋渣男睡了一张床。
一想到被如此混蛋男人占了便宜,她就更生气了。
既然裴廷烨敢说她有其他男人,那她也得过过嘴瘾。
“再说了,你不知道现代社会追求恋爱自由、结婚自由、上床自由啊。”
“像你这种上了年龄的冰块脸,是没有市场的。有哪个女人不爱小鲜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