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上来之后,各种奶香味扑鼻,她就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嗅了两下,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就多了一个幸福而又期待的表情。
看到她这样我心里就不禁觉得,别看她在山上成天给我讲各种大道理,还经常动不动的一言不合,或者我顶了她两句,就直接动手打我,甚至有次我觉得她太过严格,在山上呆的也太苦,准备偷跑下山被她逮到,还被她拽到坟地罚了跪。
但其实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她那些大道理,也不过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所以我就总用各种隐喻的话讽刺她。
比如什么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她当然听不懂了,就让我不许阴阳怪气的讲话,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半夜偷偷跑下了山,去问住在半山腰的那个劈柴的樵夫了。
而她回来后,自然就是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给我拎到了竹林里,让我一边练功一边反省,问我以后还敢不敢跟她讲这种黄色话题,甚至她还吓唬我,这也就是她教我,要是他爷爷早就给我一刀劈两半,挂竹子上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而正吃的开心的她,立刻就抬起头一皱眉问我,“你笑什么呢?”
虽然我这时看见她嘴边沾着的蛋黄就更想笑了,但我还是立刻就把笑憋了回去的对她说,“没笑什么,我就是想起了点好笑的事儿。”
她却眼里满是怀疑的盯着我,而她看了一会儿就突然一瞪眼睛问我,“你是不是笑我呢?”
我就摇摇头,然后故意皱了皱眉对她说,“师父,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怎么每次我一笑,你就觉得我是在笑你啊?”
她没有再回答我,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我,眼里的神情分明在无声的说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而却你就算不是在笑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没好气的盯了我一会儿,就哼了一声低下头吃东西不再理我了,而我看她主动跟我说话了,就知道她不是那么生气了,就赶紧趁机问她,“师父,你跟了我这么多天,是不是白天都没吃好过啊?”
她吃的正起劲儿所以并没有抬头看我,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看到她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就不禁落了地,知道这些天跟踪我的人确实是她。
不过我一想这些天她为了跟踪我,白天连饭都没吃好过,就也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哎,师父,你说你好不容易来澳门一趟,连这些小吃都没时间好好吃吃,你也太可怜了。”
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她立刻就眼里充满了委屈使劲儿的点点头,看她那副委屈的小样儿,我就忍不住把我那份吃的也推到了她那边,然后对她说,“馋了吧,你多吃点。”
她开始还点点头,但是似乎马上就反应过来我说的话不对劲儿了,立刻就猛的一抬头,问我说谁馋了呢,同时就在桌底下用她的小脚踩住了我的脚,而且她只要踩我的脚就必定会用使千斤坠,当时就给我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也是她收拾我最常用的方法之一,我求饶了半天,她才哼了一声,挪开了她的小脚,然后扬起了眉毛在那儿问我,“还敢不敢没大没小,跟我闹了?”
我就立刻摇头摇的跟个拨楞鼓似的的说不敢了,她就又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一跟我摆师父的谱,我就忍不住想逗她,尤其是她生气的时候,我也觉得更好玩,这也是我在山上为数不多的乐趣,不过当然每次逗完她,我的后果也挺惨的,这就是我在山上永远快乐与痛苦并存。
又吃了一会儿,我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心情似乎也变得不错了,我才又试探着问她,“师父,你既然从山上下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去接你,还这么跟踪我干啥呢?”
她就又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想下山啊?是前几天有人偷偷的上了山,想要我的命好不好!”
我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一脸紧张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就又哼了一声说,“前几天有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呢,就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手里还都拿着枪,问我你的事儿,还问我你是不是在山上藏了什么东西,我说不知道,他们就让我带他们去找,然后我就把他俩领进了竹林,找了个机会就把他俩都打晕了,后来我就给他俩都绑了起来,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他俩跟我嘴硬不说,我就动了手,但是没想到我下手重了点,他俩就没挺住,我就在后山把他俩给埋了,之后我就下山想过来找你,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听完后就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立刻就又问她,“师父,那你怎么没直接过来找我啊?”
她就又看着我撇了撇嘴说,“我本来是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又怕这事儿会让你有危险,便决定直接过来找你了,但是那天我在机场看见你,准备过来跟你说话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你。”
我立刻就再次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她,“什么,还有人跟踪我?!!”
她就表情淡然而又坚定的对我点点头说,“当时我就也很惊讶,以为你可能有危险,所以才跟踪了你几天,就是想抓到那个跟踪你的人,之所以一直没联系你也没告诉你,就是怕你自己露出什么马脚,打草惊蛇,但是自从那天被我看见过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卫青衣跟踪我是为了抓那另一个跟踪过我的人,可是那个人又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儿我立刻就问她,“师父,那个人的长相或者其他的什么特征你有留意到么?”
她就跟我摇了摇头,告诉我毫无头绪,而我心里就越发不安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又卷进了什么看不见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