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辞坐在客厅里,左手被包的严严实实,看着徐静川在地上忙来忙去。
她强迫自己回神。
刚才她完全沉浸在了血液带给她的兴奋中,那像是一个黑洞,不停的吸引着她。
她甚至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
“跟我来吧,用这把刀,对准自己,你就能解脱了。”
而她就要动刀时,徐静川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
像被抽了魂魄的女人回魂,问她房间里的男人。
“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手划伤了,菜刀对着自己,你不想活了吗?”徐静川语气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恐惧,他本来跑去片场看见她拿着蛋糕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又生气的跑了回来,可是听着楼上的动静总觉得心慌,跑上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菜刀对着我自己?”谢含辞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一段。
徐静川收拾好厨房,洗洗手走进来,托起了她疑惑的小脸。
“无论怎么样,都别做傻事好不好。”
“我不会……”她说了一半停下来。
对啊,她好像有好几次,都想着要去死了。
“没事。”她推开徐静川的手,上楼钻进卧室。
因为手受伤,谢含辞请了几天的假。
她不知道徐静川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想知道,家里那两个人满脸写着“我是卧底”,都不用猜。
在家窝了两天,她突然想吃蛋糕,又不想放下撸得正起兴的甜甜,于是翻出来个brikin,把小猫装出去,背着它出了门。
在蛋糕店买了两块巧克力蛋糕,一块拿再手上,一块包装起来。
她带着甜甜在街上闲逛,吃着蛋糕,晒着太阳,时不时摸摸小猫头。
“滴滴。”身后车子按喇叭的声音,她回头,看见李景呈坐在车子里朝她招手。
反正两人对外还是情侣关系,谢含辞大大方方的上了车。
“手怎么了?”他看见她包着纱布的左手。
“切菜时不小心划伤了,没事。”
“注意安全,你身上总是会留下好多伤疤。”
“没关系,我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
“我是说,会疼。”
谢含辞没有看他的眼睛,目光看向窗外,“有时候,疼痛才能让我清醒。”
“是因为他吗?”
“不是,从小就这样。”
“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真的觉得,你和他在一起时,才更像你自己。”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过去了。”
“也是。”李景呈一笑,发动车子送她回家。
“停在前面的小路上就可以了,这里的业主都不喜欢外来车进小区。”
到地方谢含辞就要下车,她邀请李景呈进屋坐坐,但他拒绝了。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呢?”他还是盯着谢含辞的眼睛。
“朋友不就是相见就见吗。”谢含辞终于回视他,对他一笑,“这个送你,难得我们口味一致。”她把另一个蛋糕递给李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