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程芽冒着冷汗醒来。
胃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继续睡下去。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却无法好好休息。
她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地想去摸床头的手机。这才想起今晚睡在了程温严的房间。
他没有回来。
程芽强忍着胃部和身下的不适感去换衣服、打车去医院,始终昏昏沉沉的难受,等到坐在输液室挂盐水,人还是轻飘飘的难受。
重感冒加胃病,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天亮了。
医院门口人流攒动,好像她不是一个人。
这个点回去,程温严会在家吗?
程芽选择了住到酒店里。
一连昏睡了三天三夜,每天吃的时酒店送到门口的三餐。也幸好现代社会还有这种服务。
连着三天没有上学,不知道学校里有什么动静,戚星初来问了好几次,程芽只是含糊地用感冒生病带过去。
她不知梦到了多少次因为她逃课、顶撞老师,被程温严拉进无人的教室里压在课桌上,剥光了她的衣服,让她赤身裸体地在监控摄像头下和他交媾。
现实却是几天来没有收到他任何短信和电话。程温严这三个字好像在她生活中消失了。
第四天的时候,程芽回去上学了。
没人追问她请假的真实原因,就好像真的是因为感冒发烧。而她确实是没事人,在接踵而至的各种考试中名列前茅。
程芽在酒店一直住到了六月高考结束。
她愉快地去拍毕业留念照,参加各种毕业聚会,加同学好友,就像她好像每天真的很开心一样。
一次参加完中午的聚会,戚星初拉着她,说要送她回家。
“时间还早,我不回去了。”程芽说着拒绝的话,脸颊泛着红晕。她在ktv里喝了点酒。
“你是不是醉了?”戚星初一早就发现了她不对劲,最近格外开朗。从前的程芽向来都是格格不入,朋友很少,哪像现在,她甚至不会拒绝一些男同学的好友邀请。
“没有。”程芽笑了笑,“马上要上大学了,人总要做出点改变。”
“那我让司机送你去公司。”戚星初还是不放心她。
“不去。”程芽修长的大腿往前大步迈,直接无视了停在路边的车。
戚星初追了上来:“你和程温严闹矛盾了?”
程温严三个字刺到了程芽的心口。
可她微微一笑:“我和他能闹什么矛盾,他已经不会约束我了。”
话说得一点没错,何止不约束,是直接在她的生命中至此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