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但是我可以告诉王夫人,莫要被表象给迷惑住了。”
“既然王大人不仁,你也得反击啊!”
王夫人道:“你想什么呢?他是我的夫君,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余音轻笑,“这条船已经被王大人亲手打翻了,并且还要将你和孩子送葬,你还当他夫君呢?”
顿了顿,余音再次嗤笑,“男人唯有权势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还有一个有望考取状元的庶子,他还会养令郎吗?”
“你娘家与他也没有助力了,他解决了令郎,下一步是谁你想不到吗?”
王夫人身躯一震。
这些她都能够想到,只是没有人点破,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夫妻多年,她总觉得还有一丝情意的。
余音静静等待数秒,让王夫人自己消化这些事情。
她磕着瓜子,透过窗户看楼下的说书先生正讲到了精彩的部分。
正是王宝钏独守寒窑十八年,最后只换来了十八天的皇后的故事。
说书先生讲到高潮处,模仿了薛平贵在王宝钏死后,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是惋惜伤感吗?
分明是终于揭开了心中那块责任愧疚的大石头的如释重负的轻松!
余音啧啧摇头,“要是我,绝对不会像她那般,独守寒窑,也绝对不会再跟着他回去。”
王夫人问:“那你当如何?”
“青灯古佛,独自了却余生,未必非要男人。”
王夫人瞳孔放大,震惊于余音的言语。
余音又道:“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都保护不了,守着孤寂孤苦一生,又有何意义呢?”
“是啊。。。。。。。”
王夫人问:“你找我来,有什么条件?”
“自然是希望能撤销对秦家的控告,这样王大人的期望落空,就会找你谈判,你手中也能拿捏他几分。”
王夫人也不傻,“你只是想要救秦家而已。”
余音又道:“你难道不知道,解药就在王大人的手中吗?”
王大人身体一僵,死死盯着余音。
“谁下的毒,解药就在谁的身上,王夫人,你不会没想到吧?你不如先解除了对秦高远的控告,逼着王大人拿出解药。”
“不然,他又得哄着你再等等,再等你儿子就真的没了性命!”
余音说完,叹息一声,“不要轻易相信男人啊!”
当年,要不是王夫人轻信男人,也不会跟着一个护院,而后在今日留下祸根。
余音先走了。
她直接去了秦家,刚进门,就听见身后的声音。
李复也来了。
余音回头看了一眼,李复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中毒的迹象。
都说国公府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且余音觉得,给了李复一个教训,他好像并没有吸取。
李复温和地问:“西域公主为何这般眼神看见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这几天没见着李公子过来,有些好奇。知意这些天过得并不好,还想着李公子应该过来安抚安抚知意。”
余音话里话外都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