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此时正在陈蜀军面前用一把小刀削着苹果的果皮,状似很随意地询问:陈老大,出什么事了吗?
陈蜀军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瞳孔紧缩,他放缓声调:没什么,杜渔昨晚被人下药了。
林旸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哦了一声,苹果的果肉赤坦坦露在空气中,手腕一转递到陈蜀军的嘴边:陈老大,吃吧。
陈蜀军微笑着接过:林旸,最近和许彤处得不好?
嘴角扯出一道苦涩的笑,林旸很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非常无奈:彤姐最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安抚地拍拍林旸地肩,陈蜀军抿唇微笑:她最近和谁有来往你知道吗?
林旸道听帮内人说许彤与帮内很多大哥走得十分近,这两天又和杨武腻在一块,他说话的时候眼珠看着玻璃外的白云,整个人十足十的失落。
陈老大听出话里的隐情,脸上闪过一丝晦暗,很快又整理好了表情,漫不经意地啃着果肉:不用着急,她这个人是这样的。你先把班猜稳住,许彤以后会知道错了的。
许彤满脸缠着白色的纱布,空洞地望着对面昏迷不醒的杨武,这是一间简陋地厕所,两个人分别被绑在左右两端发黄的管道上,时而还有不知名地液体从墙顶滴落在发间,粪便浓烈地气味在鼻端充斥,汽笛声离得很远。
门口站着四名黑衣黑裤地壮汉。
昨晚她被划伤以后,不知包房内谁把电话打给了陈谦,最后的记忆是他们躺在救护车上,醒来就已经被挂在这里。
已经快七八个小时了,脸上尖锐地痛意和糟糕地环境让她心生出无尽地怨恨,如果她现在手里有把枪,一定会狠狠朝着对面男人的下体打过去。
都是这个满脑子精液灌满的男人害得她成了这样,她一定要让他痛不欲生,如果她的脸再不能恢复原状,那杨武那根命根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夕阳残存地光芒从镂空地墙洞斜斜透进来,背后管道嗡嗡震动,一阵水流声从上方奔腾地流过。
忽而门外传出几串皮鞋敲击瓷砖地面的响动。
很快陈谦出现在门口,黑色衬衣外套着一间同色的马甲,两手揣在黑西裤兜里,眼镜下的鼻子在闻到厕所的臭味时嫌弃地皱了皱。
他盯着许彤挑高一侧地眉毛,身后冒出一个毛茸茸地金色脑袋:CHEN这就是你要给我介绍的女人?你玩我吧?
许彤怪异地看着那个五官深邃的外国男人吐出一口生硬地中国话,竟有些控制不住地诡异。
陈谦扯扯嘴角,哼着歌走到她面前,手点着纱布,言语里很俏皮:彤姐,彤姐。你怎么就这么蠢?
嘴里塞着一团粗布,她只能呜咽地吼着,眼眶里很快渗出晶莹地液体。
陈谦收起笑意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指尖擦过泪珠,再放进嘴里舔吮,咂舌评价道:女人害怕时流出的眼泪,味道果然很让人反胃。
像是实在受不了臭气横行的气味,他从马甲上方地口袋扯出一张方巾捂着口鼻,对着黑衣人打了一个清脆地响指,食指指向杨武。
把他给我解开,好好招待一顿,不要弄昏,弄死。一会儿还有话要问他。
说完大步走出这里,厕所里悉悉索索地解开绳子,片刻传出一阵闷拳捶打肉体地声音,男人痛呼求饶却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