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渔质问是何意,顾天凡说是林旸授意。
林旸骗了她,他从未想过再做回警察,他没有转圜余地,他只能搏命去闯,去创造一个属于他的权利王国。
做警察,他护不了任何人,连自身都要被各种势力压制,是黑是白,哪条道都不愿他好过,既然如此,不如他来亲手打破。
黑与白,不过是权利顶峰给底层蝼蚁定下的刻板分界。
机场高速拥堵,车与车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林旸单手握住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跟着前车一步一停行驶。
从外看车内,唯有他一人。
陈安仁以绝对耻辱的姿势爬伏在他腿上,手脚被绳索束缚,他右手握枪,枪口压在安仁太阳穴:马上要到机场了,你的人是不是已经蹲守好了?
话音刚落,车子向左一转开进分叉路口:可惜他们要白等一场。
陈安仁剧烈挣扎,林旸在上午短短几小时,给了他一次次重创,先是杜渔,再是率先翻脸,最后说好借用他去机场接林正,临时更改主意。
你不管林正了?
林旸用枪柄猛击他的鼻梁骨:老实点,现在合作方案变为你找人把他接回国。怎么送出去的,怎么接回来。
你以为我会乖乖跑到国外去?怕是还没上飞机就被你的人收拾掉了吧,不过真是奇怪,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余光瞟着后视镜,后方紧追不舍几辆车,脚下油门加速,他要甩开讨厌的跟屁虫,把陈安仁转移到深山内,等林正回国后,他们才算完。
幸好,林旸的帮手很快出现,
驶进山路,拐角处冲出一群机车党,灌装油漆扑面阻拦后尾追车,枪声乱作一团。
林旸用上次夺下的毒品,分三次与陈谦做交易。
这是第一次。
杜渔在午夜等到林旸的回电,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杜渔沉默半晌,轻叹一声:今天还顺利吗?
她不过问林旸说谎的缘由,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何苦要追根究底,他不想说便不说罢了。
我没事,最近可能没办法和你再联系。他声音断断续续,信号频率非常弱。
你一个人?
和陈安仁。
杜渔赤脚下床,侧身拉开房门,陈谦耳贴门板的姿态来不及收回,向前跌跄两步才缓住势头。
她冷眼睨着他的背影:好,那你多保重。
陈谦回身,面上是一片天真烂漫地假模假样:我可以解释。
杜渔擒起难辨真意的微笑:你说。
方骏接到手下汇报,陈安仁被挟持,他们或死或伤,少了十多个人。
SAM架起左腿靠坐沙发,他将纸牌甩到桌面:早跟他说过不要心慈手软,现在怎么办,人家直接叫我把林正接回来。
好好的牌,打得烂死了!
方骏撑住下巴,半阖眼帘:闭嘴,让你做什么就做。
林旸好一招釜底抽薪,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终于要变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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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下剧情发展,之前都说主线结束仓促,我想了下确实有点点。
55-57章明天也要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