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火药气息苏景淮看他的眼神冷的能在三伏天结冰了,“我在问她。”
言外之意:关你什么事?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火药气息。在场的人都知道陆宛归跟君辞鹤的婚事,自然也就知道来的是谁了,他面上看着随和,但众人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传闻,此时看苏景淮,有些不知道是小舅子有仗势,还是真不怕君辞鹤。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还没等君辞鹤说什么,床上的苏煜笑着说:“人家俩是夫妻阿归当然要问问阿鹤的意见了,阿淮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呢?你姐姐现在可不能天天只围着你转了啊。”
那个李大夫本来也已经知道了苏景淮是苏煜收养的孤儿,当初捡到他也还有陆宛归的功劳,十几年来都是姐弟相称,这个苏景淮一看就有些执拗,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自己的姐姐跟别人在一起,有些看不惯姐夫倒也是情理之中。“阿淮,这你得适应呀!”
苏景淮就是怎么看君辞鹤都觉得不顺眼,可能小叔子看姐夫都这样,陆宛归只是觉得师父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是听话吧,于是把钥匙还给了苏景淮,跟君辞鹤去酒店了。陆宛归本想再开一间房,君辞鹤没同意,陆宛归一指腿部挂件,林节扬起圆圆的小脸。“他……”君辞鹤拉了个长音,程门很自觉的过来,拿出一个玩具枪,“小节,跟哥哥去玩呀。”
林节在怎么说也毕竟还是个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最抗拒不了枪和炮了,一看那个仿真玩具枪就高高兴兴的扑进了程门的怀抱,“这个我在五爷爷那里也见到过程门抱起他,说说笑笑的走了,君辞鹤就拉着陆宛归进了电梯,被走边说:林家老五是当兵的,他儿子比你小一些,子承父志,也去当了兵,刚入伍没多久。说话间,电梯到了楼层打开门,陆宛归随他往出走,才想起来自己开房好像不是为了给林节住的,而是给自己住的。君辞鹤刷开房间门,陆宛归觉得好像不太对劲,站在门口没进去,“我还是重新开一间吧?”
君辞鹤奇怪的问:“为什么?这么晚了,再开一间多麻烦,在我这凑合一下吧,也不是没住过。”
陆宛归看他自然的进屋,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小题大做,不就是同床共枕么,他说得对,又不是第一次了。矫情什么。君辞鹤听见关门声,心里居然放松了一些。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大概是怕那小崽子半夜去给陆宛归吹耳边风,蛊惑她回林家吧,他觉得还是把人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时间已经很晚了,俩人没多说话,洗漱完就各自领了一半床。陆宛归睡前还扫了一眼《海神传》的评论区,大多是暗示她看不够希望加更的,之前陆宛归明确表示不接受催更,但是这些人发现暗地里表达一下好像没被她封号,于是各种拐弯抹角的提醒她更新太慢。其实她更新已经不慢了,不忙的时候基本一天两三更,毕竟她手速快,又有完整的构架,码起字来根本不费劲,偶尔卡文就歇两天,过后都是一两万的补上的。可是架不住读者看的快。《海神传》参加“神笔杯”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不少读者拼了命似的给她刷热度,陆宛归一方面觉得她们实在太闲,一方面也很欣慰。写出来不就是为了给人看的,这么多人喜欢她的故事,她很开心。开心着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君辞鹤刚洗澡出来,头发还没吹,先出来喝口水,一回头就看见她靠在床头上对着手机笑,不是那种她惯常讽刺人的笑,也不是那种半永久的冷笑,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浅笑。却也让君辞鹤有些失神。他有点不忍心打扰她这难得一见的笑容,悄声回到卫生间去吹头发了。等他回来时,陆宛归已经躺下来,屋子里还是明亮的灯光,君辞鹤坐在床边,凑近她,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毛病,睡觉总喜欢把自己卷成一团,被子盖的还很紧,脸都快埋上了,是跟自己一起睡不习惯么?早知道放她自己睡了。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睡了?”
“嗯……”她轻轻回答一声,说完本来昏昏沉沉的大脑都有些清醒了。可能是君辞鹤把那蛊惑人心般的温柔声线练的太炉火纯青了,绵绵软软,她居然没什么反应,还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君辞鹤没想那么多,以为她困极了,转头灭了灯,躺在她身边。陆宛归却有些睡不着了。自己已经对他不设防了?还是他比自己厉害,自己防不住了?正合计着,可能喘息声重了,惊动了君辞鹤,“还没睡呢?”
他倒是有些困了,转身面对着她,轻轻拍拍她的身子,“快睡吧,我订好了机票,明天中午送你回去,还能赶上你下午那节课。”
他不轻不重的拍打着陆宛归的肩膀,陆宛归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昏暗里看见君辞鹤不太清晰的面部轮廓。他的拍打像是带着什么神奇的魔力一样,居然真的让陆宛归放松下来了,她缓缓闭上眼。一夜居然是难得的好眠,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梦里被人追杀到生无可恋。陆宛归还有点不适应,睁眼睛想了半天,想起来自己正在梦里化身张天师跟僵尸互殴。正要打不过被僵尸同化时,一个不知道什么真君的人物从天而降,全身发着金光,食指在她眉间一点,她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充满了力量,一拳把僵尸打成了飞灰。还挺刺激。这是她头一次在梦里获得胜利。屋子里拉着遮光窗帘,外面的光亮半点都透不进来,陆宛归自然醒时还以为半夜。她被君辞鹤牢牢抱在怀里,有些不得动弹,好不容易拿到床边的手机,一看,八点半了。屏幕的光照映下,陆宛归看见君辞鹤散开的领口下的胸骨。可能手机屏光有些刺眼,君辞鹤胡乱挡了一下,手机掉下来,他顺着摸了一把陆宛归的脸,呢喃似的说:“不怕……”她从怀里把手机扒拉出来放到一边,然后想把君辞鹤搂着自己的手挪开,没想到一动,他醒了。“醒的挺早?”
君辞鹤还有些张不开嘴,声音像是压在喉咙里的,又低沉又绵软。陆宛归觉得自己再躺下去就得倒戈投降,直挺挺坐起来了,“八点半了。”
怀里骤然一空,君辞鹤有些不高兴的收回被她枕了一晚上的胳膊,“困,我再睡会儿。”
陆宛归奇怪的看他一眼,起床拉窗帘,“昨晚又没熬夜。”
他们可是十点就回来睡觉了,八点半了,还困呢?君辞鹤似笑非笑:“你倒是睡得好,不知道吧?昨晚也不知道你梦见什么了,咿咿呀呀嘀嘀咕咕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跟念咒似的,紧皱着眉,眼睫都湿了,我叫你也叫不醒,只好哄你,好话说尽,还给你揉眉头,你这才不叫唤了。”
他揉着胳膊,“我怕你睡不安稳才把胳膊借你的,都麻了。”
他大概是真醒了,那委屈又慵懒的小语调又出来了,半坐不坐的来了个美人鱼卧,揉着手腕。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灿烂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铺洒进来,君辞鹤抬手遮挡了一下,那肌肤在阳光的笼罩下,更叫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