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修长的颈项,犹如天鹅优美高贵的颈,胤礽也是浑身火热,难拒诱惑地扑上去舔吻吸吮,留下一枚枚嫣红的吻痕。
人真是最难测的一样动物,之前他因为排斥这个陌生的世界和太子身份,□被他当成洪水猛兽,连药物都不能使他放下抗拒,而心定下来之后,不但男人,连女人他都抱了,甚至自然而然还准备再娶一个或者很多个女人。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
微微噬咬沈廷文的喉结,一手抚摸着他背上光滑的肌肤,享受着那丝绒般的触感,双腿挤入他笔直的长腿间,让两人都已灼热的情…欲互相摩擦,让快感淹没神智,另一手顺着他优雅的脊线滑下去,摸到了一个微陷的、能带来极乐的所在,中指微一用力,扣了进去,沈廷文忍不住一声呻吟。
胤礽抱着他倒向床铺。
沈廷文翻身压制住胤礽,此刻像水波一样的桃花眼睨了他一眼,而后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欲…望细细舔呧,然后自己分开腿,慢慢在他身上坐下去。炽热的阳…具完全吞入的时候,他无声地吐了口气。
胤礽被他仰头努力承受的表情所诱惑,半坐起身勾住他脖子狠狠的亲吻,又翻身压住他激烈的律动。其实他不介意在情事中做承受的一方,但不知为何总是阴错阳差在上面。
……但是说起来,如果是跟刘兼在一起,刘兼提出在上面,他多半不会反对,可是换了沈廷文……这个人不知为什么总让他想欺负。
胤礽亲吻沈廷文的眉眼。
或者是这个人总给他不安全感吧,他不敢把柔软的部分交到他手里,他不能掌控这个人的思维和行为模式,他不能预知这个人能做出什么,会做出什么。
而刘兼,是一个他可以完全掌握的纯净孩子。
这个有着如鹅卵石般洁净气味的少年透彻如水、清新如风,在他还对爱情抱有幻想的时候,在江南的桃花月下、梨花雨里走到他身边,虽然他没有敢爱,但无疑在他心里占有一处特殊的地位。
在他还是路遥的时候,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的爱情,在她的幻想里他便应当是这样一个男孩子,两个人真诚真挚的相爱,无忧无虑——就是忧愁,也当是愁的生命生活中最最普通平凡的小事,与世间所有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平平凡凡相携到老。
重生于紫禁城,普通平凡的相携到老是不可能的了,在父子兄弟都不能依靠的处境里,有这份可以完全信任真挚真诚完全是生命的馈赠,已成了床前的明月光。
刘兼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交付柔软部分的,但沈廷文不是。甚至老康都不是。
生存在连空气中都充满阴谋算计的紫禁城,说到底,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
在激情里征战,时间与空间都破碎了,日月颠倒星辰摇落,快感如狂肆的飓风,天地都归于混沌,终于宇宙爆炸世界毁灭,胤礽眼前一片白光,与沈廷文一起达到了高…潮。
两人交叠在一起喘息良久,胤礽才慢慢从沈廷文体内退出去,倒在他旁边。
并肩躺了一会儿,沈廷文忽然又翻过身来压在胤礽身上,欣赏着他诱人的容貌和身体,又开始细细碎碎的亲吻。
他湿热的吻从胤礽的嘴唇迤逦而下,在耳下颈侧反复流连,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细细舔吻噬咬,两只手捏住胤礽胸前的凸起揉捏戏弄,火热的舌头甚至猛然探进了胤礽的耳道。胤礽的耳朵和胸口都十分敏感,“啊!”了一声,斜睨着他,声音微微不稳,笑道:“……你还没够?”伸手按住沈廷文的手。
沈廷文抽了一下没有抽出,舌头淫…靡地在胤礽耳道里一进一出,模仿性…交的动作,胤礽刚刚熄灭的欲火被他煽情的动作立时又点燃了起来,身体都微微颤抖,沈廷文的腿顺势就想插入胤礽腿间去,意图不轨,胤礽凌厉的一个翻身,再次将他压到身下。
都上这么多次床了,这人还不死心想反攻,胤礽毫不客气地再次扯开他的双腿,闯入某个极乐的所在去。
就是他这态度,老成功激起胤礽的争胜欲,忍不住地欺负他。
激情的火焰再次燃烧。
胤礽这次来江宁,不只要查这次江南乡试的舞弊案,还要查江南如今的现状,以及现在曹寅主持的谍报网的情况还有官员的贪污腐败状况。老康看重一个“仁”字,又有点爱名,对官员、尤其是满洲官员非常宽纵,因此随着统治渐渐稳固,吏治越来越惨不忍睹,尤其是占天下赋税三分之一的江南。
本来这次他打算先暗访的,只查消息不大草精神,也磨练磨练身边的人和自己初建不久的谍报网,测试一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再跟老康手里那个成熟的比较一下,看有哪些缺点和劣势,但遇上刘兼这件事,计划稍稍被打乱了。
当时他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暴露,他庆幸当时的选择,没有去牢里看那一下,刘兼只怕就要死在里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重写了……没想到写成了一篇H,意外
老康的心事
查证官员的贪清状况并不是困难的事,老百姓绝对是目光如炬,事情只要做了,绝对会留下痕迹,到江宁第四天,江南官员的底细已经差不多被胤礽查了个底儿掉。
第三天明面上的钦差到了江宁,江宁官场一片沸腾,钦差大人迎来送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第五天胤礽召来骁骑营、禁卫军摆明仪仗住进了曹寅的织造府,同一天宣布露天公开审理本次乡试舞弊案,江宁百姓倾城来观。
胤礽并没有夺了两个主审官员的权,只是全程亲看他们查案。在数十万百姓、尤其是还有太子殿下的目光里,两个钦差拿出了所有的本事和聪明才智,问案不敢偏倚一点。谁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和气是和气,却绝不是可以糊弄的。所有参与舞弊的考官生员无不战战兢兢。
两个钦差先从本届乡试中抽取了十名的举子当场考试学问,其中一个叫程光奎的,默写《百家姓》时只歪歪斜斜地写出了“赵、钱、孙、李”四个字,其中还有三个写错了。还有一个叫吴泌的,背《三字经》都背不出几句,其余的几个考生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百家姓》和《三字经》都是蒙学教材,这些人连这个都不会,基本上就是文盲。虽然早知这次乡试的内幕,胤礽还是被气笑了,正副两名主考官和几个同考官被他当场革职下狱。
主审的钦差也觉难以置信:“你们这样的文盲居然考中了举人,送给了考官多少钱?”一个个审问行贿数额、行贿对象,当庭对质取证,竟将江苏大部分官员都牵连下了马。审到最后,越牵连涉案官员职位越高,两个主审额头都直冒冷汗,胤礽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旁听。这还不到重头戏呢,只凭这些虾兵蟹将,还不敢卖功名嚣张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骁骑、近卫二军披甲执锐,驻守森严,终于一个涉案人员说出了江南的最高职位官员、封疆大吏、两江总督噶礼的名字。陪侍胤礽听审的一个两撇油黑胡须的中年男子神色不宁已经半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胤礽看了他一眼,只冷冷道:“摘顶戴,收押。”
最大的一条鱼吊出来,下面该进行的就是收尾工作了。这些大员们该查的还不只是乡试舞弊,还有平时的贪腐。
这次弊案,老康给了胤礽先斩后奏的权利——其实他一直都有这个权利,只是从来没有动用过——胤礽当场斩了六个确定舞弊的考官,将他们家产充公,十个行贿作弊的举子也捋去功名,各打四十大板,流放宁古塔。而后设立江南行辕清查涉入此次乡试舞弊案以及没有涉入的贪腐官员,凡是贪腐过万两以上的,皆处以极刑,千两以上的,革职贬为庶人,同样流放宁古塔,而且遇赦不宥。百两以上的贪腐者,视情况各与惩处。
由于事先准备做的足,人证物证都早已齐备,公审舞弊案其实都只是走过场给老百姓和江南士子们们看的,江南行辕建立后七天之内就将江南大小贪腐官员清查了个遍,连一点扯皮走路子的时间也没给他们留下,干净利落地结了案,该留用的留用,该处罚的处罚,砍瓜切菜般杀了一大批贪而无能、或者既贪且苛酷的官员,杀的江南血流成河,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个“不”字,胤礽的威信在江南一时至于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