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打赢了对手,那么我们就赢了。”
“那是当然。但如果不呢?”
“如果不这样,我们也可以胜利。大家心知肚明,弥若兹不是英明的君王。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没了国王,就可以……。”
“阁下,你是说,没有国王,我们就可以统治这片国土?”
哥洛丑态毕现。“别忘了,”他说道,“是我们把他推上国王宝座。他却一个人享受荣华富贵,我们却没得到任何好处,不是吗?”
“别说了,”索皮打断他,“你看,国王传我们。”
两人到了帐篷,正好看到爱德蒙和两个卫士在帐篷外面用餐。看来,他们已经把战书呈上去,国王正在考虑。这两个军官近距离打量对手,不由得心惊胆战。
在帐篷里他们看到弥若兹卸下武装,正在吃早餐。他眉头紧锁,已经动怒。
“看看!”他咬着牙把战书从桌子那端扔过来。“我的宝贝侄子给我送来的东西!”
“陛下容禀,”哥洛说,“假如信中提到的爱德蒙国王就是外面的那个青年,我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骑士,不能小觑。”
“爱德蒙国王,呸!”弥若兹说,“阁下也相信老婆子那些有关彼得、爱德蒙之类的天方夜谭?”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陛下。”哥洛答道。
“哼,你的话没什么意义,”弥若兹说,“该如何回复这个挑战,或许我们的意见会一致一些?”
“我认为是这样的,陛下。”哥洛说。
“是什么呢?”国王问道。
“应该拒绝,”哥洛说,“尽管我不是懦夫,但说实话和一个年轻人交手,我的内心忐忑不安。很可能他的哥哥——那个至尊王会比他更加危险,所以为了安全考虑,还是不招惹他为好。”
“大胆!”弥若兹吼了起来,“我不想听到你这么回答,你以为我会怕那个叫彼得的吗?而且有没有这个人还不知道!你以为我怕他?哼,我只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了,看目前有没有必要决斗。”
“陛下,我唯一的答案,”哥洛说,“就是拒绝,那骑士杀气很重。”
“又来!”这时,弥若兹已彻底动怒了,“你难道想让我和你一样贪生怕死?”
“随陛下怎么说。”哥洛悻悻地说道。
“哥洛,你简直就像个乡下老太婆,”弥若兹说,“索皮阁下,你怎么想?”
“不管他,陛下。”索皮答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陛下不拒绝,也不会有人怀疑陛下的勇气了。”
“见鬼!”弥若兹大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也疯了吗?你以为我在为自己找借口吗?那你还不如直接叫我懦夫。”
眼看目的达到,两个大臣装得毕恭毕敬的不再吱声。
“我懂了,”半晌,弥若兹说,“你们两个胆小的家伙,真没用!一直找不战的借口。你们像不像军人?是不是台尔马人的子孙?算男子汉吗?如果我拒绝挑战,尽管我有理由这么做,我的经验和感觉告诉我应该这么做,但你们会认为,别人也会认为,我是不敢接受挑战,是不是?”
“以陛下的年纪,”哥洛说,“拒绝一个年轻人的挑战,没有人会说是胆怯。”
“你的意思是,我不行了?”弥若兹大声吼起来,“我倒要让你们看一看,各位!你们这种老婆子的劝告,只会南辕北辙!我本想拒绝挑战,可现在我正式宣布我接受。你们听清楚没有,我接受!你们应该感到羞耻。”
“我们为陛下表示担心……”哥洛的话还没完,弥若兹就已走出去。他大声对爱德蒙宣布应战,他们互相挤挤眼,偷偷地笑了。
“我就知道,一被激怒他就会应战。”哥洛说,“可是我记着,他竟然叫我懦夫。他会后悔的。”
使者的消息走漏了风声,阿斯兰城堡一阵骚动。爱德蒙和弥若兹手下划出了决斗的场地打下桩子,然后圈了起来。双方助手和公证人站在两端。此时,彼得一直给凯斯宾勇气,让他觉得自己并不孤独,这是一场正义之战。突然,一个略带睡意的粗嗓音响起:“陛下,请准许。”彼得转过身,看到一只上了年纪的棕熊。“请准许我,”他说,“虽然我只是头棕熊。”
“确实,你是棕熊,还是一只好棕熊,我绝不怀疑。”彼得说道。
“是的,”大棕熊说,“决斗的公证人一向由熊家族担任。”
“别让他去,”杜鲁普金低声对彼得说,“不错,它虽心地善良,但去当公证人,会丢脸的。决斗没结束他就会睡着,还会当着敌人的面,舔它的爪子。”
“我不能不准,”彼得说,“它的话说得很对,熊家族有这个特权。虽然我已经遗忘很多旧事,但我对此印象却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