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周菀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泪水却不断地滑落脸颊。“你明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不甘心你爱上别人,我希望站在你身边的是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周菀几乎把自己的一颗剖开了,放在池枭面前,只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可这一切在明茵对他致命般的吸引力面前,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甚至有点可笑……池枭心里不耐烦到极点。周菀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可若是想以她喜欢自己多年这种理由,就强迫他对此作出反应,他只会更加反感。“这不是你逼问我的理由,可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爱她,我只是欣赏她。”“欣赏她?”周菀低声喃喃,神情恍惚:“我不认为阿枭你单单欣赏她,就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池枭眉头紧皱,“这是有理由的,不过你无需知道。”他和明茵是夫妻这件事,池枭暂且不想让任何不相干的人知晓。除了已知的,剩下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可越是如此,周菀便误会更深。不能说的原因,除了他喜欢上明茵,还能是什么?一时间,二人争执不休。就在屋中的气氛无比紧张时,门口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叩叩叩——”二人同时看去,下一刻门被打开。叶鲤神情平静,看不出太多波澜,“没有打扰到二位吧?”争执归争执,周菀并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急忙背过身,拭去眼角的泪水,再度转过身时又恢复如常。“没有,请问叶先生有事吗?”叶鲤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总觉得像周菀这样,时时刻刻在外人面前都要保持最佳形象,似乎也挺累的。行止由心,不是挺好的吗?“师妹已经醒了,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听闻明茵醒了,池枭立刻起身,却在路过周菀时被他紧紧拉住。池枭不解地望向她,周菀咬着下唇,语气哀求:“阿枭,我还有话跟你说,不要走好不好?”“那二位先好好谈谈吧,刚好师妹才醒,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你们一会儿再去看她也行。”叶鲤很是识趣的关上了门,拒绝参与这二人间的任何纷争。池枭低头看向周菀紧握住他的手,沉声道:“周菀,你最好放开我。”周菀没有松手,她紧咬下唇,眼底带着坚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否则只会一鼓作气,再而衰。“我不要!阿枭,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和明茵牵扯不清了?像和她交往一般和我交往好吗?或许你会发现我的好。”池枭微眯眼眸,危险凌厉的气势让周菀惶恐,眼底的睥睨令她不自觉退缩。在池枭面前,她永远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你开始变得不聪明了。”池枭低声道,周菀一愣,抬起头望向他,“什么……”“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开始,该给你的补偿我已经给过了,而你也选择了接受,那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多余的感情。”池枭冷声解释,他本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可周菀的纠缠实在是让他精疲力尽。他低头,看向周菀平坦的小腹。“回去后我会陪你做一次产检,如果这孩子真的存在,我会对他负责,并给你一大笔补偿。但如果不存在,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关系。”周菀脸色煞白,池枭这是要彻底和她撇清关系吗?还没等她想清楚,池枭已经挣脱了她,朝着门口走去……“想喝点水吗?”叶鲤低声询问,将明茵身上的被子拢好。明茵摇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如今清醒过来,后背的疼痛令她无所适从,想想还不如继续昏迷呢。“师兄,我们这是在哪?”叶鲤眼底带着心疼,叹了口气,“在郊区的一家医院,当时你情况紧急,再不进行手术,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替池枭挡刀?以他的身高,那一刀并不足以致命,情况一定比你好得多。”叶鲤又急又气,从不曾过多参与明茵决断的他,此刻也罕见地数落起了她的不是。明茵莞尔一笑,虽然血色尽失,却还是美得动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想到他在鳄鱼池里救了我两次,我不能忘恩负义,想把这份恩情还给他罢了。”叶鲤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她:“我了解你不愿欠他人情,但真的
只是报恩?”明茵颔首,“千真万确。”二人说话间,池枭推门进来。看到俯身躺在病床上的明茵醒来,他心底的不安终于消失不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带有魔力,让池枭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刚才明茵和叶鲤之间的谈话,他在门外都听到了,不过他并不在意。报恩也好,有情也罢,都不是如今该考虑的。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池枭也隐藏得很好。“你醒了。”池枭走近二人,低声说道。明茵莞尔一笑,点头。这种情况下,若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就不好了,她和池枭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怎么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我听师兄说,昨晚是池先生一直在病房里守着我,以防发生意外,谢谢你。”“不必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池枭摇头,心有愧疚。比起明茵为他做的,他只是守了明茵一夜,这样微不足道,根本不必拿出来对比。“可池先生还在鳄鱼池里救了我两次,说起来……我们应该算是两清了吧?”池枭望着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半晌低声轻笑,“是,明小姐说的不错,我们两清了。”既然明茵不想欠他人情,那便两清了吧。众人讨论之际,病房门再度被推开。周菀早已收起了原先的失态,她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口,笑容清丽温婉,像是在温室中舒心生长的兰花,摇曳动人。“明小姐醒了,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