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咬我。
来咬我。
来咬我。
迷途的灵魂,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抓住了小恶魔的手腕。后者茫然地跌入一个没有温度的怀抱。
“我把单子给你——”
天使先生猛地贴近她。温暖而不自知的羊羔,相距不到2。
【吞掉她。】
很香,很甜,一定很好吃。
……但是吃过之后,就没有了。
【我想要她2600年的未来。】
天使先生猛地顿住,他正和自己生命中最珍爱的存在几乎唇齿相依,唯一的距离不到1。
后者正因为过于震惊,眼睛都不敢眨地瞪着他。
他握着对方的手腕,屏住呼吸,然后,静悄悄贴近——
万分珍惜而不舍的,用嘴唇,触碰了她漂亮的眼睛。
恶魔小姐抖了半晌,她满脸通红,大脑一片空白,最终只觉得有羽毛落在眼睑——她这才想起,接吻时要闭眼睛的。
于是她恶魔小姐闭上眼睛。但嘴唇那里并没有任何被触碰的感应,只是眉心处再次落下轻盈的羽毛,接着——
消失于无形。
“救星?救星?你怎么闭眼睛了?睡着了吗?”
社长纳闷地看着恶魔小姐身边的空气,“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咦?
脸色通红的姑娘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对面的——是一团空气。
他消失了。
或者,她看不见他了?
【伊甸园】
拉斐尔揉着眉心,端着新配置好的药剂走近古树,再打着哈欠将其倒进坩埚——
“拉斐尔。”
——坩埚被打翻在地。
黑发的天使正从树洞里坐起,表情平静地攥住自己身上的锁链,连皮带肉地往外拔。
“中午好。”天使先生平静的说,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再次迸裂,金色的血淌了一地,“你有干净的衣服吗?”
“我要赶去漫展。但衣服被血弄脏了。”
短短几句话间,这位恐怖的病患已经完成了对自己施行的最简单粗暴的外科手术。拉斐尔呆滞地看着他随手把那还沾着内脏碎片的锁链扔在一边,并且极其自然、镇定地站起身。
“衣服,拉斐尔。”
“……衣服个鬼啊啊啊啊你给我躺下!立刻躺下!那玩意儿是你的肋骨吧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