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手一抓,想要取下旁边的座椅,四周围的黑衣人赶忙上前,拖着椅子就飞快的朝后跑,宛如鞋底抹了油一般,跑的没心没肝。Δ文学迷Ww『W.WenXUEMi.COM
他目光再变,望向五米之外的一张座椅,那一群黑衣人察言观色的比谁都厉害,就差没有扑过去将座椅抱住,然后再抬了回去,放置在人群之后李三思拿不到的安全位置。
李三思无奈的一笑,目光又转移到其他的桌子椅子。
周围百来号的黑衣人,就像是集体大扫除一般,疯狂的转移面前的桌椅,蚂蚁一样将这些东西都搬入人群的后方位,他们实在是怕李三思那级无敌的旋转椅子攻击,柳木的椅子每根的重量都在三十斤左右,最可怕的是这种椅子为了坐着舒服,特意的加高了靠背,使人的头部都能够得到支撑,就是这样的设计,让这样的椅子抡着飞起来旋转半径之大,碰着人就骨断筋折,擦着就要元气大伤,挨了五六张椅子之后,黑衣人都集体学乖了,即便是躲在后面没有遭到椅子攻击的人,也能够从被挨了一下人的哭天抢地之中,感受到那惊人的气魄和敲击力。
李三思打累了一般将手中唯一的一张椅子移到身后,坐下去,中场休息般望着四周的黑衣人。
怡心园的选拔保镖要求严格,这些人个个个子都在一米七五以上,可以说每一个人都牛高马大,外加上穿着那一身黑西装,集体的站着,气势如山,然而就在这四周围如山一般的气势中间,有一张众人无法跨过去的椅子。
李三思下面坐着的那根椅子,是众人心里面最大的障碍。
“上去,他只有一根椅子了,大家一起上,他也顶多扔一次,之后我们就可以把这家伙千刀万剐了!”后面的黑衣人喊道。
“来,我们交换个位置,你们上去把他围了,然后尽情的拿他出气,多好啊!”站在前排的黑衣人突然谦虚有礼的对后排的黑衣人说道。
“哪里哪里,这么大好的动手机会,我们怎么能抢了你们先呢,还是你们才是集团的栋梁啊。”后排的黑衣人再退后了一点。
海华和其余的八个人站在那里,周围的黑衣人完全已经将他们忽视,他们自己此刻也完全将自己忽视了,李三思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占据了他们全部的瞳孔。
之前和李三思互换了开车的司机,到此刻才喃喃的说道,“见识了,偶活了那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这样诡异的场景。”
海华点了点头,心里面深深的赞同。
李三思先声夺人,将厚重椅子砸中人体的那种感觉无限制的在众人心头放大了出来,让人至始至终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影,这种阴影化成了一股在此刻众人心头压抑的庞大气势,如果单是阴影,或许还不至于让这群人无法上前,最关键的还是李三思那百百中的投掷技术和恐怖的膂力,再配合椅子,完全就是一种坦克的效果。
谁愿意以血肉之躯正面去迎击一辆坦克!?然而李三思目光一扫,虽然还轻松自如,却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他下一次的攻击,都将瞄准自己一样,造成了这么上百号人,各式各样型的人头攒动,和李三思之间自觉自愿的保持了一个半径八米范围的无人真空地带。
恒生重新出现在了三楼的阳台上,手扶着栏杆,竟然也在轻轻的颤抖,“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喝!”暴喝声从二楼传来,一个人影扑出了二楼的阳台,从头上直扑李三思,度之快,落点的稳准,正取向的是李三思的位置。
而那个人,则是恒生手下高手之中,实力最强的哈莫达,曾经受过恐怖组织训练,精通暗算伎俩,他从刚刚众人和李三思交手的时候,就潜入了二楼的阳台,伺机对李三思展开偷袭,此刻,他就如同一只老鹰般,张开具备了强猛力道的双手,居高临下扑向李三思,伴随着他的力道和这么的冲势,他保证能够第一时间扭断李三思的脑袋。
恒生这边雷子等高手几乎要欢呼起来,“上!干掉这个家伙!”
李三思看也不看,仿佛早就知道头顶上会出现偷袭一般,后脚一拐,椅子咯啦啦的就从身后转移到面前,然后他一只手抓住靠背,像是抛个寻常物体般轻松的甩上去。
啪啦!椅子和哈莫达相撞,砸的四分五裂,朝着地面洋洋洒洒的落下,而同样一起落下的,还有失去了直觉的哈莫达。
李三思站在哈莫达的落点,顺手拉住他的裤腰带,正准备朝着人群抛过去的当儿,哈莫达突然苏醒过来,口角带血的哈哈大笑,“你死定了哇!”然后他的双臂探出,抱西瓜一样抱向李三思的脑袋。
然而摸到李三思脑袋的当儿,却又像是抱了一个墨鱼头般滑腻,李三思的脑袋一动,他就扑了个空,然后身体在李三思单手的支撑下旋转了一圈,同时肚子上挨了一拳,李三思的这道寸劲,直接将他的意识都打得涣散,旋儿就被抛向了黑压压的人头之中,压垮了一片人。
无数的黑衣人在此刻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张椅子也用过了,大家上啊!”
众人顿时反应,无数被压制的屈辱在此刻火山一般的爆,愤怒,激动,热血一拥而上,众人朝着李三思所处的位置就要狂奔过去,然而,集体傻眼。
众人包围圈的中央,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鬼影子都没了。
无数黑衣人四下张望,看到李三思的时候,他们同时已经绝望。
他们刚刚用来堆放桌椅的地方,李三思正好端端的坐在一根椅子之上,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众人,身边粮不尽,弹不绝,光是那些椅子,只怕就足够将这么多人甩翻在地了,而他此刻那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和众人惊恐丧气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叮,叮叮叮,叮叮。握着酒杯的恒生,半晌才现自己手靠在护栏上,颤抖得酒杯都在和护栏不住的碰撞声,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情绪,恒生才抿了一口酒,一手捞起耷拉下来的头,“给,给我请莫先生过来,就说这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