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说完就躺在床上了,扯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埋起来,连鞋都没有脱。
他折腾到现在也真是够累的,还以为陈升也无辜,想着回来听他好好解释一番便过去了,不过现在看起来,陈升倒也不全无辜。
嘴里没有一句关心他是不是受到伤害了,居然怀疑他和慕飞,真的是滑稽。
滑天下之大稽!
陈升站在床头,看着被子好好地鼓起来的一块儿,开口道:“对不起。”
凌晨没有回应。
陈升捂着自己的头,后背靠在了床的支撑点儿,听着被子里逐渐平稳的呼吸,最后曲膝蹲了下来,偏头看着凌晨。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晚上慕飞来医院了。
难得今天没有吹头发,自然的垂落,加上脸上那若隐若现的两道青紫的痕迹,看着居然有些难得的破碎感,挺好看。
进来林棋就看到了他的脸,道:“你跟人打架了?”
路向北也道:“怎么回事?”
慕飞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青紫,道:“别提了,我今天去找你们辅导员请假,过来你那室友就给了我两拳,疼死我了。”
林棋道:“陈升?”
慕飞道:“除了他还有谁?”
路向北道:“他好好的打你做什么?”
慕飞道:“谁知道啊,打了还骂骂咧咧的说我把他男朋友藏起来了,我看他真不愧是江楚的朋友,都是一样有病。我要不是看在林棋的份上,非得让他看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说完仿佛察觉到林棋有些尴尬,慕飞又道:“呃那什么,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也免得林棋他爸爸专门来接了。”
路向北道:“你明天没课吗?”
慕飞道:“有课,不去了,休息两天,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林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慕飞,你没事吧?”
慕飞找了个位置潇洒的坐下,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林棋又道:“其实,你不必在我们面前逞强的。”
慕飞怔了怔,随后把捏紧的手心松了松,道:“是,我承认我每次看见凌晨哭都感觉很不舒服,我浪迹情场这么多年,但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喜欢,但我真没想过要去做什么,更没想过要去跟凌晨发生点儿什么。他有他喜欢得要命的人,我也有我的家族和事业要传承,注定是永远也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