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王两家进了宫廷后院,禀报了昨日的事儿,公主殿下本就对两家独揽大权不悦,便坐在亭中喂养鱼儿道:
“还不把他们请进来,确有其事。”
穿过许多亭廊楼阁,来到一处后花园,公主退避了周围人道: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冒充医师会灭九族的,赵,王两家又不是傻子。”
镜不慌不忙从旁边果盘拿一个水果吃着道:
“你们之间有隔阂,若你杀了我,对公主殿下不利,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帮你治疗你的父皇,你借我惩治赵,王两家。
我知道这么说话,我已经死了,但我死了,你就是这棋局中的弃子,谁让曾经你们太过信任赵,王两家。”
她抬头望了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中有了几分缓和,她清楚此刻多一个朋友,往往是好的,哪怕这个朋友比敌人更恶毒,但总是能够缓解暂时的危机,谁不是走一步创造新的奇迹,前面的路是深渊,只有试错积累足够的经验。
“李镜,似乎这个名字布满灰尘,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关系。
其实名字就像箴言警句,世代相传后不过成为一种获得利益的标准,通过这种衡量法则或祷告来麻木世人,我也不会成为例外。”
公主殿下站起来,朝着另外一座更为豪华的宫殿走去,还不忘记告诉他道:
“我叫宋溪,真荒谬,既然语言阻碍了你的幸福,就不应该当成协议忽悠我,我替你打掩护,你陪我聊天,那天识破就不是我的事了。”
镜吃着水果,跟在后面道:
“你真不像书中描述的公主那般。”
她宣布的时候,语气庄重而霸气道:
“塞在发生战乱,如今,父皇的病不太理想,就烦请赵,王二位将军出征平定乱贼。”
风吹拂在她的每一个角落,稚嫩的脸蛋有些凝滞,然后,超越同龄人的淡定和从容。
赵家这时候需要屈服,旁边端着墨汁的侍女,慌乱在那双黝黑的嗜鹰般的眼睛,一不小心弄撒了准备书写的“粉蜡笺”上。
镜忙前去解围道:
“赵将军不减当年,此次出行必能凯旋而归,我家公主殿下说了,这事恐只能托付将军。”
赵飞此刻还不敢鱼死网破,便站起来,朝着公主殿下走过去道:
“若我回来,这家伙没有治好皇帝,就等着看好戏吧!”
镜也吓了一个寒颤,这预示着赵家可能造反,欲加之辞,何患无穷。
何况天下百姓在瘟疫时候,也得了他许多好处,平时除了对待李家,倒也充当好人,李家十年前瘟疫来临,许多丹药,药草被赵,王两家遏制,导致打着李家招牌行骗。
李家势弱,当时见能够治病救人也忍让下来,朝廷官员早已经打点好了,就算有个明白人儿,也无非背地抱不平。
“赵将军若是不放心,咱们打赌,若我治好皇帝,将军还兵权与朝廷,若不能治好,到时候听将军处理,如何?”
赵飞心中暗喜,毕竟这是炼丹协会都无法破解的毒药,这是赵家独有的秘方,曾经害李家老爷就是它,这种自信让他笑着答应,兵权在握还能铲除李家。
待赵飞走后,公主殿下怒指道:
“糊涂,这样李家,郑家,我也完了,这是他们的计谋,当时父皇中毒就我送了一碗莲子粥,朝中大臣本就怀疑,只是碍于皇室威严假意不在追究,如今都是赵家暗线,恐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