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一步一步走远,唇角勾起,似是好心情。
身后又是男人的辱骂和女人间的吵闹声,但这皆与其无关。
过了巷口,裴攸北就倚靠在一边的墙上,后走出来,“可是心情愉悦了?害你的人,受的痛苦比你当初受到的也是一倍不止。”
仔细想了想,她愉悦吗?没有!
冷笑道:“愉谈不上,只是将害我的人,加倍奉还而已,我可不好惹,敢给我下药,就要承担后果。”眼睛盯着裴攸北,后悠悠转开,望向那道路上挑着担子走家串户的货郎。
“那我可要感谢晏梨的不杀之恩。”
“嗯,那就不要恃宠而骄,占我便宜。”
“哦?可是我一向这般。”
上前,牵着晏梨的手,挣脱不掉,晏梨也就放弃了,自己是知道的,越是反抗,人反而是越来越力气大。
又是京城外的郊区,一个老婆子打开门,就见着一位老者笑得慈祥。老婆子不明白,思考许久,确实记忆里边是没见过这位,“你是?”
李伯笑容还是比较温善,放下包袱,也是礼貌地问:“不知你可知晏府四姑娘晏梨一事?”
老婆子警觉到瞳孔一缩,连忙想要关门。嘴里边喃喃:“不知,老婆子我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是一老头子,却力气极大,人面孔还是那般温善,可眼里的满是杀意。
老婆子眼里满是惧意,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怎么就这么惧怕呢,我只是来询问一二,无须惧怕,老实回答便是了,老朽我还是十分温善的。”
李伯就桌面上的老旧茶壶还给人倒了水,递给她,“来,喝杯水,咱们好好交流。想必我找上门,只是来求证,隐瞒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碗跌落在地,碎了,后笑着道:“抱歉,手滑了,再给你倒杯。”
于是再给人倒了一杯。
许是人被吓唬了这么一顿,老婆子面对李伯就怯懦了许多。
“二十年前,王氏产下的孩子,是男孩?”
沉默片刻,看了老者两眼,一五一十道:“是男孩,不过一出生就是死胎,与我无关,是大夫人吩咐的。王氏郁郁寡欢,总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下着大雨,王氏坚持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要下车查看,最后在路边发现了那晏四姑娘,将那孩子抱回了府。”
“晏盛不知?”
“大人只以为夫人是生了个女娃子。”
“好的,这等事多一人不如少一人知道好。你就安息吧。”
老婆子死不瞑目,甚至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是怎么出的刀,其就倒地了。
李伯又挑起桌面上的蓝色碎花包袱,看了眼身后,掩了门就离去,就像来时一般,动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