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的时候谢铎特别忙,陪沈安途的那个周日是硬空出来的,没过两天就直接飞去了A国出差,沈安途卡着时差跟他视频聊天。
“你在做什么?”谢铎在酒店房间里洗了澡出来,正和沈安途聊着天,却发现对方心不在焉,问他什么都得慢个两秒才回答。
“等一下,马上就好。”沈安途埋头不知道在做什么,谢铎趁这个空拿着手机去了浴室吹头发,他把手机靠在洗手台上,这样就能一直看着沈安途。
“好了!”沈安途的声音透着一股轻快,他举起画本,把自己刚刚完成的大作怼进镜头里,“锵锵!怎么样?画得像不像你?”
谢铎先前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用浴巾裹着下半身,肌肉虹结的上身就这么闯进镜头里,沈安途一下子来了灵感。
谢铎把脸凑近屏幕,沈安途发现这个死亡角度下他竟然还能这么帅,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
“还行,”谢铎挑剔地说,“就是肩画窄了。”
沈安途听了模特的意见去改画,嘴上又开始不老实:“谢总,你把浴巾扯了呗,我给你画个全身照,保证把你画得哪里都大。”
谢铎看了一眼时间:“不行,明天我要早起去工厂。”
沈安途装傻:“只是让你把浴巾扯了而已,跟你明天早不早起有什么关系啊?”
谢铎吹干了头发,拿着手机上床:“沈安途,我看你这两天是屁股不疼了是吧。”
沈安途选择闭麦,把画本放到床头,拿起平板看新闻。
自从沈明飞的“毒趴”事件后沈安途就经常看经济类新闻,他没有避着谢铎,还会跟谢铎分享自己都看到了什么,他甚至毫不避讳地在谢铎面前谈锦盛。
“你看这条,锦盛破产的最大受益者——瑞干!我发现锦盛总是被拿来跟你家公司比较,你们是死对头吗?”
“业务有重叠罢了,普通竞争对手。”谢铎回答得四平八稳。
“唔……”沈安途继续翻看新闻,“啊!我看到有一条新闻底下评论都是骂你的。”
沈安途把这条新闻转发给了谢铎,谢铎点开一看,原来是沈超最近接受的一次访谈,说的是他在之前市政厅的土地竞标失败后的一些想法。
“我们锦盛一直致力于听从人们的心声,尽最大可能满足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在Z市建立游乐园一直是市民们呼声最高的,可惜我们的方向是好的,但在手段方面还有很大的不足……”
谢铎很快看完了全文,大意是说锦盛没拿到那块地建不了游乐园不是他们的方案有问题,而是因为他们“手段”不行,暗示瑞干和市政厅有暗箱操作,非要把市民心心念念的游乐园替换成生态度假村。
前两天这篇访谈刚出来的时候谢铎就看过了,底下水军评论清一色都是说瑞干只会奉承上头,为了赚钱吃相难看。
沈安途手速飞快地打字:“谢总不要难过,我帮你骂回去了。”
谢铎看着沈安途的后台数据,发现他不仅在这条新闻下面大骂沈超傻X,还去锦盛的官博下面问人家怎么还不倒闭。
谢铎失笑,对沈安途说:“你去搜XX频道的经济新闻。”
谢铎很少用舆论为瑞干造势,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但如果有些人因此觉得可以在瑞干头上踩一脚,谢铎也不介意让对方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