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寿说着又按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慌乱。
增寿在京城,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纨绔公子,他清楚女子对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总是柔肠百结,这个第一次可以是第一次牵手,第一次肌肤接触,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也懂得利用俊美的相貌,一点点撩拨,碰她的手,牵她的胳膊,轻抚她的肩膀,让这小姑娘看到自己最完美纯真的一面,也在一次次的触碰中,让小姑娘记住那份心动的感觉,他不信她不会动心。
看着院子大门,再看看在后面低头跟着的丫鬟,岑莲生觉得这条路怎么走的这么快,他们的衣衫布料轻轻相接摩擦,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气息,她甚至庆幸自己腕子上挂了一串栀子花,周边是馥栀子花香弥漫。花香总比脂粉气更让人心生好感吧?
直到他止住脚步:“莲官,到了。”
在角楼里他就开始叫她莲官了,从小到大被家中长辈叫了无数次的莲官,唯有他叫起来分外的好听,声音在他舌尖弹跳,从唇边荡漾开来,听得她浑身酥麻,手脚发软耳根子发烧心跳跟着加速。
“多谢大人。”
岑莲官低着头,显出少女一段洁白的脖颈。
增寿看着那脖颈,心想真是细弱,只要自己伸出手,稍微一用力就能拧断呢。
这世间一切脆弱的美好,都让他从生出摧毁的心思,他笑了一下,唇角上扬:“放心,信我。”
简单的四个字,在她听来却是回味无穷。
信他,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心里是百转千回,其实都归结一个字: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角楼怎么会烧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花园?”
岑大帅背着手,严肃地盯着女儿。
一天的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回到帅府,校尉来报角楼起火从中出来六个女子,其中有三个烧伤已经在医治了。
岑九大惊:“角楼里还有女子吗?“
校尉回答:“小的从没在园子里见到过她们,也不是姑娘的丫鬟,实在知是从何而来的。”
“有没有好好问问?她们怎么说?”
岑国璞沉住气,脸上看不到情绪。
“那三个烧伤的满嘴胡话,剩下三个不说话,怎么问都不说话,像是……傻了。”
“只有六个人?”
岑国璞眉心川字纹明显起来,校尉不住点头:“是六个人,当时姑娘站在花园门口,看到着火吓的腿都软了。”
“把她叫来,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岑莲官来到大帅书房,面对她父亲的质问,只淡淡地回答:“女儿不知道,不知道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他让她信他,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就真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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