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慕海生喊住他。
“还有事吗?”
父子两那么多年的隔阂,真的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化解的了的,在心里虽然早原谅了他,尤其当知道他当初娶沈秋兰只为照顾他,慕安之心里那道母亲早逝的槛,还是没办法那么容易跨过去。
“你把这个女人带回家,那个丫头呢?”也许是刚被沈秋兰刺激到了,他忽然很想容丫头,像她那样心性的人,至少不会包藏那么多的祸心。
“呵呵。”慕安之笑了笑,“她自然在她该呆的地方,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话落,直接起身离开。
看着慕安之的背影,慕海生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直接对那头的人吩咐道:“帮我查清楚少爷这几年有过什么样的危险,到底是谁救了他。”
……
慕安之出了书房,并没回自己的房间,也没回客房,而是直接开车出了慕家。
丁从接到电话说是慕安之到访,帽子没戴正就急急从办公室里冲了出去,天啊,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先是慕海生让人把他的老婆抓了,再接着他儿子又夜访警察局。
他虽说是警察局长,也是挂名的副市长,但在慕海生那样的高官面前,他顶多也只能算只臭虫。
“慕少,不知道您这么晚来,还有什么事?”看到走廊那头走来的身影,他小跑着迎了上前。
慕安之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要见见沈秋兰。”
丁从挠挠头,“慕少,沈秋兰是谁?”
边上警员走上一步,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了下,他马上一拍后脑勺,“哦,原来慕少要见的是她。”
瞪了身边警员一眼,“还不快去安排。”
……
拘留室里,沈秋萍目光呆滞的坐在隔离玻璃后。
慕安之坐到凳子上,敲敲玻璃,提醒那头人拿起话筒。
敲玻璃声传到耳边,沈秋兰恍然回神,眯着眼,隔着玻璃,冷冷打量那头的年轻男人,良久,她颤抖着手,拿起话筒,“你来干什么?”
慕安之神色如常,毫无任何波澜,或许是因为毒素没有完全消除,面色依然有些苍白,“我来看看你。”
“看我?”沈秋兰冷哼,“我有什么好看的。”
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什么,很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整个人直朝玻璃扑来,“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慕安之淡淡看着玻璃后面目狰狞,恨不得撕了他的女人,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现在知道是不是晚了点。”
“哈哈……”沈秋兰仰头狂放大笑几声,笑声停止后,她浑身无力地瘫到凳子上,“我怎么那么笨,早该想到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什么任锋说出来的关于你的绝密私事,什么皇太极送给海兰珠的玉镯,什么茶里有毒药,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慕安之不置可否,苍白的唇角慢慢勾起,蔓起轻轻的,类似没有的笑意,“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这个王八蛋,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杀了你!”沈秋兰握在话筒上的手,死死抠进话筒,“吧嗒”一声,指甲折断一半,她恍若未闻,连眉都没皱一下,足见她心里有多恨慕安之。
慕安之叹息一声,“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也好让你瞑下目。”
“为什么?”沈秋兰定定看着他,从被人拉出慕家,推上警车,再关到这里,她真的想了很多。
她除了在慕海生耳边时不时说慕安之的坏话,有楚卫国在,她基本没有做过其他伤害慕安之的事。
久那么些小事,难道他真的小鸡肚肠那么多年!
慕安之再次勾了勾唇角,“因为这些年你从没放弃过伤害过我的念头,我的毫发无伤,俨然已让你失去信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把目光放到我身边人,尤其是我爱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