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怕的是,房间的梁上挂着一根长长的白绫,像是谁自尽留下来的一样。
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
赵玉婉坐到床上去,结果那床上血迹斑斑,看起来十分恐怖。
赵玉婉惊惧地坐在圆木桌上,感觉周围都是阴森森的,可怕极了。
她等啊等,肚子又饿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有人送了饭菜来,鱼肉都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房间里的血迹吓到了,赵玉婉不敢吃肉,只是吃了点白米饭。
渐渐的,外面亮起了灯,热闹起来。
她听见有姑娘揽客的声音,还有老鸨开心地招呼声
。
什么大爷,什么公子,什么冤家,叫得她一身都起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门外有个婆子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守着了,大门外有人的,她跑不了。”
“今晚的客人很多,你们也去跑菜上酒去。”
赵玉婉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以后,慌得跑到门口去瞅。
打开的一点门缝看不到人了,她胆大地开了门。
这一处楼道僻静,对面的却全是嬉笑待客的姑娘们,还有那等让人作呕的客人。
赵玉婉端着一个托盘下楼,慌得几次差点摔倒。
这妓院太大了,她找了一会才找到大门口。
也亏了认识她的人很少,不然只怕连找都找不到大门就被拖回去了。
赵玉婉把头上的簪花摘了,然后把头发绑起来。
又在一处小门里找了伙计的衣服连忙换上。
大门口守了四个壮汉,都是白天见过她的。
赵玉婉暗暗掐了掐掌心,突然就往外面冲了出去。
守门的有个壮汉戏谑道:“你这小子跑什么呢,别忘记回来给我们带点好吃的。”
赵玉婉发现有人叫她以后,不要命地往前跑,那速
度跟被鬼追一样,惹得那四个壮汉哈哈大笑。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楼上的老鸨笑了笑,拿了赵玉婉的卖身契给身旁的严毅道:“余家的面子我给,这丫头看着心思阴沉得很,出去未必会吃这个亏。”
严毅闻言,讥讽道:“我家大爷说了,她只能死,不能脏。”
“在你这个地方杀多了人,晦气,影响生意就不好了。”
“这是我家大爷给您的银票,您收好,生意兴隆。”
严毅把银票递过去,把赵玉婉的卖身契揉成一团,准备找个火烧了。
老鸨没有收那银票,轻笑道:“行了,谁都知道余大爷不缺银子。”
“舍一个黄毛丫头换余大爷一个人情,这笔账我还是会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