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又深深地看了苏津一眼。
长凝所说,自是为了她好。苏津懂。
可是……为什么不能支持她呢?
“阿津,我们回府吧。”时桑道。
苏津无力:“好。”
来时下山路,回去上山路。
时桑若有所思,问:“长凝是在同你说送我回宁国的事吗?”
“是,”应完,苏津又夸张地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夫君,你看,大家都想拆散我们,我好难过啊!”
还能有力气逗闷子,该是没那么郁郁。时桑笑笑,接着问:“你如何打算?”
苏津立即反问:“夫君如何打算?”语气寒了几分。
“历劫飞升,乃是天道。天道,当遵。”
天道,又是天道。事事都离不开天道。
苏津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嗯。既然夫君那么想走,那容我回去挑个黄道吉日送你回去。”
说罢,她加快脚步。
一刻前的愉悦荡然无存。
时桑跟在身后,忧心忡忡。
唉,还当好好劝说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推开院门的一瞬,苏津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
狼珩,来了位贵客。
院门开,只见院中立着一位神仙,身材颀长,负手而立,玉白的衣裳,周身发着金光,处处都散着上仙的气质。
他是光明中的圣洁,是九天之主,也是柘渊的父亲——天帝。
“你来做什么?”苏津张口即是毫不客气。
在某种意义上,天帝也算是时桑的父亲。时桑看他,多是好奇。
他们的眉眼之间有三四分相似,而萦绕的清冷感更是不差分毫。
时桑的心中生出一份亲近感。这种亲近的羁绊在时家时都不曾有过。
对儿子,天帝只是匆匆一眼,继而淡漠地看着苏津,冷冰冰地答:“自是有事。”
苏津转而同时桑轻柔道:“夫君,你先回房吧,我要单独与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