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凝捏着杯盏,垂眸,“你接下来是何打算?总不会当真要把时桑圈在身边一辈子吧?”
苏津抚摸着小狐狸的毛,没有回答。
“你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长凝谨慎地盯着她,“对于九天的神仙来说,你只个是祭品。”
长凝知晓自己的言辞过于扎人,可对待苏津,不说些狠话,难见其效。
苏津缄口不言。
长凝拎起眼皮,喝了口茶。
多时,苏津喟然而叹:“可我很喜欢他啊。”
“姻亲是俩人之事,光你一人喜欢有何用呢?也得他喜欢你啊。两情相悦,尔后才可修成正果。”
思忖了会,苏津惆怅发问:“是像你和向舟那样吗?”
听及向舟,长凝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听闻岁日时向舟曾途径狼珩,但也只是听闻。她与向舟已有多日不见。
原本,向舟没来探望她,她并不在意,偏偏她还听闻,向舟去给被誉为百山第一美人的晚昼山君送了东海特产夜明珠。
长凝原是坚执地认定向舟与她是互通心意,郎有情来妾有意,可近日她也开始动摇。
向舟的心,到底探向了何处?她不确切。
“其实……”长凝彷徨,“我也不知向舟是否喜欢我。”
嗯?
向舟难道不喜欢长凝吗?
苏津遽然记起岁日时与向舟的对话,又觉得有所领悟。
“唉——”二人异口同声。
随即,二人隔桌相视,同样的忧愁,同样的困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唉声叹气。
接下来的几日,苏津哪也没去,就在长凝的院里待着逗狐狸。
这狐狸万分粘人,无时无刻都挂在苏津身上,不是抱着她,就是舔她的脸颊。
到了第五日,长凝实在是看不下去,若有所思地说道:“阿津,我觉得这狐狸是个色魔。”
苏津正抱着狐狸坐在院中,在用三娘送来的餐食给狐狸喂餐。
听得长凝的话,小狐狸没有对骂他的长凝露出凶相,而是用脑袋蹭了蹭苏津的肩,随即眼巴巴地凝望着她。
一对上那双黑葡萄似的眸子,苏津的心就软了,道:“你别这么说他,小狐狸很可怜,没有家人,还未修成人形,也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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