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真的无赖,她可是狼珩山的山君。
唉。还是应该先问她的手痛不痛的。
时桑晃了片刻的神,遂将案台上的木盒取下,拿出一颗粉珍珠,又将木盒放了回去。
“苏津。”他低声唤道。
苏津仍旧背对着他,没好气地应:“作甚?”
时桑缓和了语气,似是在和她打商量:“予花花一颗粉珍珠,用来道歉吧。”
“为什么要道歉?”苏津猛地坐起来,甚是烦躁地看向时桑,“我都把她的鹿角安好了!她也没怪我!我为何还要道歉?”
压抑住再次涌上的怒火,时桑沉声道:“你做错了事,就当道歉。”
“我不去!”苏津恶狠狠道。
时桑缓步绕过木桌,来到床沿坐下,柔声再言:“花花的确未有责怪你的意思,可这也许是因你是山君,她不敢有所表达,也许是因她单纯懵懂,不会责怪。但你刚刚也瞧见了,鹿角损坏,她很难过,哭得很伤心,这都是你亲眼所见的,所以,向她诚恳地道个歉,是否比交代她保守秘密更好呢?”
不再是针尖对麦芒的怒斥,转而循循善诱,温声细语。
这一套,对苏津很受用。
苏津这个上神,素来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对那些硬来的妖怪,她向来恨不得一拳一个,但若遇上个爱哭鬼、哼唧唧、娇滴滴,她就会束手无策。
时桑正是吃准了她这一特质。
心下一软,苏津埋头抠着手,“好。”
再抬脸,她两眼放光,“那我去向花花道歉,你可不可以让我亲一口?”
“不可。”一如既往,干脆利落。
时桑起身回到桌旁。
苏津磨磨蹭蹭从床上爬了起来。
时桑备好粉珍珠,在桌旁候着。
与苏津拉开些距离,他更可自然地问出那个想问的问题:“手还疼吗?”
“不疼了。”苏津干巴巴地说道。
连燕临那个小狼崽都晓得的关心,夫君居然才问。这样的夫君,白送都没人要吧?
她气哼哼地直直往外头走。
翘起嘴角,时桑跟上,胳膊一展,牵起了她的手。
是熟悉,也是陌生。
时桑的手,苏津牵了无数次,每次都是趁其不备,或是寻个冠冕堂皇的由头。
可这一回,是时桑主动。
他主动来牵了她。
温热的触感流淌过浑身,流至心间,心好似化成了一滩水。
苏津脑中如同被天雷劈过,徒剩一片空白。
她愣愣地侧目去看,时桑面上并无鲜明表情,只是覆了层午后的光,衬得愈发温雅和顺。
“夫……夫君?”
时桑面不改色:“你的手受伤了,我来扶着你。”
嗯?
这……是扶着吗?
哼,嘴硬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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