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津扒拉着门摇头。
“我给你买了东西。”时桑停在石凳旁。
苏津将信将疑,磨蹭着挪了出来。
时桑指了指石凳,“坐下吧。”
“作甚?”苏津问了,也照做了。
时桑从袖中掏出一枚木梳和一条缎带,“替你将头发束起。”
还有这种好事?
苏津登时换上甜糯语气:“好。”
“在风华镇见到有女子束发,很是利落,想来应当适合你。”时桑将缎带交予苏津暂时拿着。
他握着梳子,梳起那乌黑浓密的秀发。动作极尽轻柔,一点一点往下顺,生怕弄疼了她。
苏津把玩着缎带,道:“你喜欢我就喜欢。”
时桑轻笑,尔后复问:“那你喜欢什么呢?”
“喜欢夫君你呀。”答得毫不犹豫。
时桑笑意渐浓,眉宇间,眸子里,盈盈流动。他再问:“喜欢我什么?”
“夫君你生得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相貌好。
还在凡间时,曾有不少女子都以此夸奖过时桑,溢美之词远比苏津说得要高雅丰富,可彼时,他心中多有不屑。
皮囊,不过是外在,外在,就不值一提。
可今日听苏津来说,他又颇为自豪。
相貌,也是他的一部分。每一部分得了夸赞,都该自豪。
“夫君。”苏津仰起脸来看他,双眸如黑莓。
时桑停下,“嗯?”
“你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何处奇怪?”
“嗯——”苏津蹙眉思索半天,“你最近变得爱笑了,也不总是同我对着干,最重要的是,你不骂我了。”
“……”
“夫君,你不会是生什么重病,要不行了吧?”苏津又嘀咕:“可我瞧着你,看上去还蛮健康的,不像是要不行了的样子。”
她握着时桑的手,郑重其事地交代:“夫君,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和我说,我可是会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