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他们二人,他还能施一施父威。
如若是当着诸位仙官的面,只怕他讨不到半分好处。
柘渊这是先礼后兵,天帝自是明白。
柘渊装傻:“不过是上谏,何以见得是威胁?”
一招一式,都是从苏津那里学来的。
论耍手腕,苏津可论他的师傅。
双方对峙,天帝一时恍惚。
柘渊怎会变成这般?
似乎是因为苏津,又似乎不是。
难道他本就有这样的反骨?
折服于柘渊的凌人傲气之下,天帝败了。
他颓唐转身,摆手道:“此事就交于你去办。”
面对天帝的背影,柘渊拱手躬身,拜了一拜,“多谢。”
与天帝谈完,他一刻未停,回了战神宫。
没成想,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宫门。
红漆铜环,上下严丝合缝。
看样子,是阿津不想让他进去。
嗤笑一声,他翻手以法光去推那门。
门上被施了术法,经得柘渊一掌,依然纹丝不动。
柘渊轻笑,反倒觉得有些意思。
以前,苏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在他身旁,现在竟会将他拒之门外。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门走不了,还可以……翻墙。
纵身一跃,柘渊飞入高处,赫然发现苏津正在院中。
被抓包了。
四目相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稳住心绪,柘渊强装镇定,飞身落地。
若不想落入下乘,唯有反客为主。
站在苏津面前,他居高临下,问:“娘子,此为何意?”
从前叫不出的“娘子”,现下脱口而出,连柘渊自己都愣了一愣。
一见柘渊那副深情脉脉的神情,苏津就很是头疼。
她按着太阳穴,悠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