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时桑开口,她又抢白:“我闭嘴。”遂扬起把戏得逞的奸笑。
时桑:……唉。
早晚要被她气死,也不知是离开狼珩更早,还是被气死更早。
他深吸一口气,寒声催促:“速速起来罢。”
“晓得了。”苏津撇撇嘴,一面抻懒腰,一面碎碎念:“你看,我说辰时起就辰时起了罢。”
时桑抖抖唇:“苏津,现下巳时过半了。”
“啊?”苏津傻眼,又憨态一笑:“怪不得这一觉睡得好饱。”
时桑的脸色愈发黑了。
如此一番,免不了一顿教训。
巡山途中,时桑一边提笔记录,一边再次同苏津强调:“时日无多,你当更用功些。我查看了上一届百山考其他山的分数,能入榜的山均是分和极高,以你现下的态度,实在难以追上。”
苏津嘀咕:“追不上就不追了呗,考不合格,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
“苏津,你可有在认真听我说?”时桑正容亢色。
“在听呢,在听呢,夫君您继续。”
“考不合格不过是山君受罚,可若能入百山榜,山民们将广受仙霖,于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山民们做些什么?”
抬脸对上时桑的冷峻眼神,苏津绽开灿烂笑靥,尖声许诺:“知道了!夫君!我会努力的!”
看破她这不过是搪塞,时桑脸一垮,兀自生起气来,没再同她多言。
苏津跟在他身后,挠了挠头。
唉。做上神的娘子真是悲惨,整日都有听不完的道理。
不过,狼珩山的树况,似乎比这还要悲惨万倍。
苏津接手以来,山上从前的荒地都没打理过,还都是些未开垦的黄泥地。
而落天雷那日,阿哼在狂奔中撞倒了大片树林,苏津借树躲雷,也致不少树木被雷劈焦。
真真是雪上加霜。
这本就稀稀拉拉的林子更秃了。
绝望。很绝望。
“苏津山君,苏津山君……”
苏津与时桑二人正走着,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呼唤。
“苏津山君,苏津山君……”
二人驻足回身,只见一个一身粉衣的女子。女子生得幼态,圆脸、圆眸,嘴唇粉嘟嘟,如同凡间的小女孩。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