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过去十几年所见所识的人,没有哪个能做到如此。
即使是娘亲,也是将父亲放在首位,他排其次。
“夫君?”
收起遐思,时桑应道:“知晓了。你在这等我。”
苏津点头:“我就寻棵树睡一觉。记得,有事喊‘娘子’,我会来救你。”
“不是入结界会被雷劈吗?”
“若你真遇到危险,我被雷劈又算得了什么?”苏津放出豪言壮语。
望着这张明艳照人的面庞,时桑猛地记起她挨那八十八道天雷的场景。
那种直击魂魄的震撼再次袭来。
咚。
犹如庙中的撞钟。
时桑背过身,闷声道:“我会保护好自己。”
苏津再叮嘱:“夫君,你不必着急,好生逛逛。”
“知晓了。”道完,时桑出发了。
路旁花草繁茂,可他顾不上多看一眼,一路匆匆,行了不过一炷香,便抵达镇子。
入口的牌坊不如狼珩的气派,因年久失修而木漆斑驳,字迹依稀可以辨出:白云镇。
镇上繁华,长街望不到头,笔直伸入茫茫日景。两旁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挨个排开。
发白的日光普洒大地万物,探入云霄的飞檐,猎猎而动的旗帜,川流不息的车马,以及连绵不绝的石板道。
道上小贩在热情叫卖,年轻的姑娘挽着摇曳生姿,稚童你追我赶,喧嚷声如潮水涌至。
狼珩也热闹,可与这却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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