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吐吐舌头,她铆足力气向时桑肩上一扑。
果不其然,他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见状,苏津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我就说……”
“闭嘴!”
“哦。”
缓了须臾,时桑总算是喘着粗气将苏津按在自己的背上。他驮着她,艰难地站起身。
苏津不敢造次,只乖顺伏着。
侧目即是时桑那白皙的脖颈,如上好的羊脂玉,白得透亮,白得动人心魄。头发被简单束了起来,有几缕发丝散下,落在肩上。
苏津微微眯起眼,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仔细寻了寻,香味来自时桑的衣襟,便不自觉低脸嗅去。
隐秘的热浪卷来,时桑身子一僵,“你作甚?”
“你好香啊,比我的山头还要香。”
“不许闻!”
“哦。”
苏津转而扭过头,枕着他的肩膀,望向旁侧。
二人短暂地静默了会。
短暂得一如流星划过。
脸颊抵在他肩头,苏津再度启唇,声若蚊哼,小小的,弱弱的,“我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背着呢。”
闻言,时桑心头泛上一阵心酸。
听闻神仙际会浅薄,想来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多的是孑然存世。
再想起她独居于山顶,更该是寂寥,或许,她之前的漫不经心都是假面,时下的怅然若失才是真心。
这话就如一枚锄头,松了时桑心田,他动了恻隐之心,柔声说道:“那你从前……”
“从前都是阿哼背我呀!真不是我说,阿哼的背实在是扎手!”
“……”
哦,原来……她想强调的是“人”,他领会的是“第一次”。
“嘿嘿。”苏津忽而笑起。“时桑,你对我真好。”软糯糯的音调。
她用脸颊蹭了蹭那棱角分明的肩头,如同一只小兽。
未免有诈,时桑决定静观其变。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爱上我了呀?”
“……”
同情感瞬间荡然无存。
对于苏津的胡言乱语,时桑不予理会,只埋头赶路。
苏津似是恢复了些精神,絮絮叨叨:“枯走无趣,夫君,我同你说说话罢。”
“不许唤我夫君。”
“可我们拜了堂成了亲,就是夫妇了。你莫要不承认……而且,你看,为了你,我连天雷都受过了,我们神仙可是天雷落,百罪清。我受完了这天雷,就意味着,九天的老家伙们都承认了这门亲事,夫君,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叽叽喳喳,如同一只聒噪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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