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怒气,什么争执,瞬间烟消云散。
苏津微微眯起眼,配合道:“多谢夫君体贴。”
时桑两颊微红,牵着她缓步向前。
林子,长街,窄巷,从山上到山下,穿过繁华与喧闹,都不曾松开。
二人抵达花花家时,意外地撞见一个熟人。
苏津激动招呼:“长凝!”
长凝正和花花在院中道别,见苏津,她扭头就离开了。
相互错身时,苏津扬着笑脸看她,她还是无动于衷,匆匆走过。
被无视,苏津也不恼,只是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
也不知道长凝何时才能气消。
时桑与长凝点头以示行礼,接着,他向苏津走来,将粉珍珠递到她手中,“去吧。”
“好。”苏津走向花花。
花花行礼:“山君好。”
“我来,是同你道歉的。”苏津开门见山,“是我给你的方子有错,对不住,让你受惊了。这个给你,聊表歉意。”她把粉珍珠塞进了花花的手中。
低头看了眼粉珍珠,又看了眼苏津,花花诚惶诚恐:“山君,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但我的确让你受到了惊吓。”苏津再道。
二人你来我往推拉了一番。
时桑正看着,忽而觉察到背后投来一道视线。他回身去看,是长凝。长凝没走,在院门前侧身看着苏津和花花。
四目相视,长凝别过视线,闪身走了。
时桑追去,至院外,赫然发现长凝没走远,驻足在等他。
“长凝。”时桑唤道。
“作何?”
“种树的事,多谢。”时桑拱手。
“是我该做的。”
时桑淡哂,“你也是来宽慰花花的?”
“是,毕竟遭了罪,还是要给些补偿为好。”顿了顿,长凝问:“阿津……是你让她来的吗?”
“我是同她说了几句,但来不来,总归是她自己说了算。”
长凝眉梢耸动,笑起,由衷地夸赞:“你很厉害。阿津以前不会管这些。你改变了她。”
时桑莞尔,“也许吧。”
“有你在她身边,挺好。”长凝又笑了声,继而挥手,“先走了。”
时桑回到院中时,苏津与花花已聊完,又待了须臾,就踏上回府之路。
再度走在窄巷里,与一个时辰前的剑拔弩张迥然不同,眼下,他们是比肩同行,温情脉脉。
苏津看时桑,好奇地问:“夫君,你刚刚和长凝聊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