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然然的。”
沈玉婷紧紧地抿了抿唇,做出承诺,温然不是别人,是她表妹,她表哥找了这么多年,她姨因为思念她,郁郁而终。
她可以和任何女人抢男人,都不能和温然抢!
“那是她和修尘两人的事,我们没必要插手。”
覃牧的语气一直淡淡地,带着一丝这个深秋的凉薄之意,他在飞机上不愿意告诉温然详细的情况,就是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谎话。
“然然为什么会凌晨两点知道修尘受伤?”
沈玉婷疑惑地看着覃牧,昨晚,她是问过墨修尘,要不要告诉温然的。
墨修尘不仅不许她通知温然,甚至都不许覃牧和洛昊锋等人前来探望,既然如此,应该没人告诉温然才是。
覃牧摇头,抬手轻揉着鬓角,他凌晨两点多被温然电话吵醒,到现在眼都没合一下,人困得很:“我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她就问我墨修尘住在哪家医院,让我跟她一起来。”
***
病房里,温然把一碗粥喂完,把碗饭下,又去端小桌上的汤。
“然然,我真的不喝。”
墨修尘忽然抓住她手腕,看着她的眸子深邃而坚定,温然皱眉,眸光淡淡地看着他。
“我已经吃饱了。”
墨修尘微微一笑,轻声说:“你不想看看我的伤在哪个地方吗?”
这话起到很好的效果,温然的注意力被他这句话吸引,眸色微变了下,视线扫过他身子。
墨修尘松开她的手,掀开被子,再掀开身上的病号服,映入温然眼帘的,是白得刺眼的纱布。
纱布缠在他腰上,他指着自己左腹部的纱布说,“这里!”
温然盯着那刺目的纱布,心里,不受控制地又泛起层层心疼,她身子前倾,缓缓伸出手去,很轻很轻地触碰了下他指的位置,又抬头看着他:“很痛吗?”
墨修尘摇头,深邃的眸子里泛着丝丝暖意,“本来很痛,看见你,就不那么痛了。”
“如果不是我追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温然纤细的手指隔着纱布轻抚着他受口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墨修尘抬手抓住她的手,将其包裹在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里,温和地说:“我是想过两天好一些了,回去再告诉你,这伤口三五天也不能全愈,哪里能一直瞒着你,就算全愈,也难免落下疤痕。”
温然鼻端有些酸,她避开他视线,低头又盯着他伤口看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轻声问:“能跟我说说事情的原由吗?为什么没躲开,会被人刺伤?”
墨修尘伤口的疼痛真的因为她的关心和心疼而减轻了许多,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放柔了语气,“当然能,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