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铁民的面色变得惨白惨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嘴唇都开始打哆嗦。
村人们自然听懂了曹二丫所说的太爷爷是曹铁民的爹曹壮。
有些和曹壮关系好的老人顿时想起了一些旧事。
“的确好像有这事,听说因为那次受伤可将养了好些时日呢!”
“我听说也是这样的!”
…
几个老人的话,把众人的好奇心思都勾了起来,俱都看向站在那的曹二丫。
曹二丫的眼角闪过一丝光彩。
“太爷爷那次受伤后,就再不能有子嗣了呢!”
曹壮当年是服兵役回来,隔了两年的功夫才生了曹铁民的。这不能有子嗣了,这曹铁民又是谁?
众人互相看着,目光来回在曹铁民与曹二丫的身上看。
曹铁民的双手紧紧握着拐杖,脖子上经络根根暴起。
他以曹家子孙为荣,一直以为是曹家的儿子,可却在他娘去世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从外面抱养的。
他瞒了这么些年,他媳妇、他儿女,没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他以为他会把这秘密带进棺材里的,却没想到,青天白日,当着众人的面被揭穿了。
他顿觉脸皮子发热的紧,竟连身子都觉得站不稳了。
“你,胡说!胡说!”曹铁民的手指哆嗦的抬起,指向了面前的曹二丫。
自作孽不可活呀!
松松蹦到了曹二丫的肩膀上,大尾巴一扫,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它口中响起。
不一会,哒哒的马蹄声紧随而来。
小白龙得了松松的信号适时的拉着马车过来了。
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人,曹铁民一个没站稳,差点撅了过去。
这是姓毛的那家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姓什么,也远远地去瞧过。
“三儿啊,娘也是没法子啊,才把你给旁人养了!”这是曹铁民的生身母亲姜氏。已然垂垂老矣,却一直惦念这这个被送出去的儿子。
曹铁民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族长,当年的大夫我也寻到了,他高寿,如今身体健康的不得了。如果还需要人证的话,我也可以把人寻来。”
不,不,他是曹家的子孙,他一直把自己当成曹家的子孙的。
曹二丫看着那老人脸上的惊悚与祈求,却没有半点的心软。他这会瞧着着实可怜,可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如果不是欺人太甚,她也不会干这等事。
“太爷爷当年服兵役的时候,肯定认识不少的人,自然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事,只要有心,定能寻到的!”
曹铁民的手用力的抓着拐杖,嘴角哆嗦着,眼睛都有点无神,那模样除了可怜还带上了丝落魄,可曹二丫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李江寻思一会,就明白曹二丫此举所为何了。
“这曹家村素来都是曹姓之人当族长的,不仅要姓曹,而且也得是曹家的血脉,如今,现族长显然不适合担任了!”
场面静了下来,没一会爆发出了热烈的声音。
曹铁民几次想要开口,那声音都被湮没在旁人的声音中。大势已去,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