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回来了。
如果你喜欢做梦,就像我一样。
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总会有云霞缠绕的山峰,青翠浓密的竹林,一间茅草庐,看似简陋却足够温暖。
这就是我的家。
“家”,是老头子最早教会我几个字之一。
最初默写时只有一种冰冷,就像另一个字“爱”给我的感觉一样。
家,就是你最离不开的那个人在的地方。
不一定有房子,有锅灶,但一定要有他。
一切亲切,有如你自己的肌肤带着体温。
篱笆小院里,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
兔子一一也没有被人拐跑吃掉,只是变得更胖了。
老槐树下的棋桌摆着黑白间的僵局。
紫晴突然间鼻头一酸,“老头子,晴儿回来了。”
原来被等待和等待都一样。
草庐竹阶上,一袭白袍。
灰白头发,密布皱纹的脸。
无神的双目,依然挺拔却算不上高大的身姿。
渐渐紫晴的视线模糊,泪眼朦胧。
慕容天川也看着草庐上的人。
眼前的老人腰背挺直,就像枯死的树干。
耷拉的眼角,耷拉的嘴角,密密麻麻的皱纹。
给人的感觉极其年迈。
“晚辈灵山慕容天川,拜过老前辈。晚辈奉师门之命护送紫晴姑娘回家。”
老者点了点头,不发一言,转身回了草庐。
“慕容大哥,我们进去。”紫晴说着上了竹阶。
慕容天川感觉很奇怪,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草庐内是竹制的,与外面的简陋相比,竟然有几分雅致。
正门中堂有一幅山水画,儿童涂鸦一般,也没有落款。
初看觉得好笑,可仔细品读之下,却隐隐然暗藏气韵。
中堂没有桌椅,只有竹席铺地,小小火炉上泛着金属般釉光的紫砂壶里正熬着一壶茶。
老者居上席地而坐,伸手示意慕容天川在对面坐下。
左手三指讲究的卷住袍袖,右手拿起茶壶为慕容天川沏了一杯茶。
慕容天川略有拘束,低着头接过了茶杯。
紫晴没有坐下,在草庐里走来走去。
一会摆摆这个,一会弄弄那个,一会又走进草庐内堂。
“慕容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