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已过三巡,席上的人开始互相称兄道弟,纷纷开腔:
“老姜啊,你这是多虑了,悬宁这么优秀,要是想找男朋友,还愁找不着?”
“是啊,我家两个小子,只要悬宁侄女看得上,二话不说,咱们直接结亲家!”
那有求于人的柳家家主也说:
“姜兄,你这可就是那什么,凡尔赛了!悬宁是做大事的人,为国家做贡献的,我要是能有这么个闺女,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就拿我小儿子的病来说,国内外看了多少专家,都说手术风险高,有一半的可能性下不来手术台。只有悬宁侄女,至今没有一例失败案例,这是什么?这要搁古代,那就是国手啊!”
“我这是实在办法了,否则也不至于厚着脸皮来给你添麻烦,来,喝!”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精和奉承的双重刺激下,姜正新不知道拍胸脯保证了多少次,一定能帮柳家小公子搞定手术名额。
回程的车上,他扯了扯领带,让司机开慢点,然后拨通了悬宁的电话。
悬宁此时正在实验室采集一个数据,看到姜正新的电话还有些意外。
她这几年她实验室医院两头跑,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三年没有回过姜家了。
但是对于原身的父母,悬宁自问问心无愧,亲生母亲佣人孙姨,即使是她的私心才一手造成了原身的不幸,但在她被赶出姜家后,自己还是想办法联络上,这些年每年都会固定给她打一笔钱,保证她的生活。
亲生父亲姜正新,两人意见不合,在明确拒绝进入家族企业后,她也并没有和姜家断绝联系,逢年过节会有些问候。
只是今天不年不节,忽然给她打电话,悬宁眉头一跳,有了点麻烦的预感。
“悬宁啊,忙什么呢?”
“工作。”
悬宁一边盯着仪器上跳动的数字,一边言简意赅回道。
姜正新继续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寒暄道:
“这么晚还在工作啊,再忙也要记得休息,身体是第一位的,还有,爸爸都好久没见你啦。”
此时屏幕上弹出最终结果,悬宁检查好数据,停顿了一会儿走到窗边才问道:
“直说吧,有什么事?”
“呃,”
电话这头的姜正新被窗外的晚风一吹,脑子有了瞬间的清醒,这些年他和悬宁的关系好像确实没有到这样关心挂念的程度,他这个话让气氛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