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变态:【这当然没问题,只是】
濑尾:【?】
森变态:【你的明信片准备好了吗?】
濑尾想到自己堆在秘密基地连二号都不知道的秘密角落的数量众多的空白明信片,又看到眼前除了自己以外谁也看不到的鲜红的整整两天的倒计时,突然沉默了一下。
糟糕,当时只写了一张就腻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彻底忘记了,不光是给二号的,还有给店长、山本,羊的那帮人,还有红叶姐和久作,还有那个从她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据说被派去常年在国外出差的村田大叔
两天好像写不完呢。
此刻的濑尾结月就像是在开学前两天突然发现作业还有大把没做而慌张起来的小学生,对家长反而是假装成自己已经完全写完的镇定自若。
濑尾:【嗯,这两天就能交给你。】
森变态:【那就好,看来我不必担心到时候悲伤的中也君收到的不会是空白的明信片了(笑)】
啧,她果然和变态合不来。
森鸥外放下勺子等待对面的回信,没有等到也不觉得扫兴,嘴角的笑意反而更加明显。
他盯着盘中剩余的蛋包饭喃喃道:“或许以后偶尔逗弄一下感觉也不坏。”
“可惜”
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真切的叹息。
番茄酱沾染在唇角在暖色的灯光下映照的仿若真正的血迹,衬托的他嘴角此刻的笑意近乎残酷。
“没有以后了啊。”
-
浴室的门缓缓打开,弥漫进客厅的还有潮湿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浅淡香气。
走出一个换好衣服,赭色发丝贴在脸颊上的俊美少年,白衬衫并没有规规矩矩地系好扣子,而是自然地袒露出平直清晰的锁骨,显得整个人透出一股青涩又暧昧的欲气。
中也擦着头发,瞥到原本靠在沙发上的少女已经躺了下去,毯子仍然蒙着脑袋,仿佛从他进浴室开始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好了,你可以把毯子拿下来了。”
濑尾结月听到这话就从毛绒绒的毯子球里伸出手把毯子拿下来,露出一头白发乱糟糟的脑袋,脸色也被闷的发红。
她强调道:“我可没有偷看哦。”
中也无奈地拉起她:“相信你啦,走吧。”
“去大叔的团子店!我想吃团子!”
“嗨嗨嗨。”
只是两人并排在亮起路灯的路上走着,少女突然说起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呐,二号,我说啊,难过的时候什么东西最能让人开心起来呢?”
中原中也一边不厌其烦地帮少女把乱飞的长发别在耳后,听到这个有些奇怪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嗯难过的时候,大概是好喝的酒,最新款的酷炫机车这类?”
“嗯嗯,然后呢?然后呢?”
濑尾暗暗记下,一边继续追问。
酒和机车之类的,她的钱应该还够?如果不够就趁机敲诈森一笔
“但是如果真的是非常难过的时候,大概多么美味的酒和多么帅气的机车都不能让人从痛苦中脱离出来吧?因为那个时候人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某种鼓励和支持,就比如”
濑尾看到少年突然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略微不自在地偏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