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盛帝的心又被凌虐一次,痛的很。
可心慈手软的天性,和不舍得儿子的心,仍是让他犹豫不决,迟迟拿不定注意。
眼看着于渊他们前期的工作,都要成为白废。
北盛帝再这么磨迹下去,过一段时间,那些割在他心上的口子,不那么痛了,他很可能真的会把齐王晋王放出来,恢复到过去的样子。
这是现在朝中人都不想看到的。
于渊更不想看到,尽管在这一场大洗牌里,他刻意把自己当年中毒的事降到最低,不引起别人注意,也就不会说他是报私仇。
但其实那么大的事,他又怎能放下?
而且还关乎着大小宝。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齐王晋王,根本是一点好事都不做,就是败坏朝纲的老鼠屎,这样的人在一天,北盛的王朝就岌岌可危一天。
所以这次,他一定要把这事办成。
陛下那里不决定,没关系,他来决定。
他进了宫,去了太后。
没人知道他跟太后说了什么,但是他从宫里出来以后,太后就传北盛帝去见了。
到北盛帝从太后宫里出来,很快两道圣旨就送出了宫。
是向齐王府和晋王府去。
没要他们两人的命,只不是贬为庶人,送去镇北的军营里历练。
两道圣旨送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送出为以后,就瞬间爆了,爆在齐王府和晋王府。
两位过去高高在上的王爷,难以置信地看着宣布圣旨的太监,好一会儿忘了磕头。
那太监刚提醒一句,齐王“嗐”地一下暴起,冲着太监就冲了过去。
变故来的太突然,一旁随侍而来的禁卫军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想起去拦时,那宣旨太监竟然已经被齐王掐住脖子,差点就一命归西。
禁卫军手忙脚乱地把人按住,直接先押去的大牢。
晋王倒是温柔许多,没反抗,也没厮杀,只不过他到现在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等太监走后,立马安排人去侯府,想请于渊过来。
其实这一段时间,他已经请过于渊很多次,但是大将军都没来见他。
除了于渊不肯见他,那些一个月前还跟他走的很近,处处拍他马屁的官员,都不见他。
唯一给他传过信的,是宫里他的母妃,也只有几句话,让他不可轻举妄动。
晋王在心里自问:我不动就没事了吗?我现在很听话,一点也不动,可怎么样呢?
父皇剥夺了我一切的权利,连父子亲情都不要了,要把我贬为庶民,赶出京城。
那我不动还有什么用?就乖乖听话,任着他处置吗?
晋王想到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
过去他很年轻,有着与老四一样的狂妄与不羁,所以他跟老四一样,在朝堂上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