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元熙蓦得转身,将目光放在身后的元煦身上,原本平淡的眼神渐渐地幽深。
“大皇兄,熙曾告言,此次只需挑衅楚军及楚汐颜即可,不必出战。而你却并没有遵从军令,擅自做主,这是其罪一。”元熙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为将者,做战场逃兵丢下将士,这是其罪二。”
讲到这里,元熙看着元煦脸上明显出现的铁青和赫然,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违背军令,导致此次损失重大,此乃罪三。明日我便会上折子告知父皇,有什么需要解释的等回朝之后再和父皇解释吧。”
说罢,元熙便拂袖离开了,气度是相当的不凡,比起那个狼狈的太子殿下。
众将士目光不由地侧目而视,跟随着二殿下。
元煦则是握紧了身侧的手,当着众人的面被这般训斥,这还是元煦头一次如此的丢脸。
元熙!
主营帐内。
元熙坐在主位,一袭华贵的紫衣着身
,精致的面上眉头微蹙,一副深思的模样。
而侧位之下均坐着几位戎装将军,都敛着呼吸看着元熙。
“将军,详情究竟如何?”元熙将神色放在了刚才那个红甲胡渣将军身上,沉沉地问道。
“回禀二殿下,当时楚国公主正率将站立在城墙之上,太子殿下出言挑衅,说起驸马与公主不和等等,而后楚国公主还未有反应,身侧的一白袍小将便拉弓射箭,削断我们的军旗。”
讲到这里,胡渣将军仍有一丝对那白袍小将的佩服,那样的射程恐至今也只有他射的出了。
“白袍小将?”元熙重复地念了一遍这四个字,幽深的眸子里在不断地转动着瞳孔,是哪个白袍小将会如此在意楚汐颜呢?
“殿下,据闻数月前,秦世子曾离开楚都,而那白袍小将乃是章赫的参谋将名叫秦睿。”
身强体壮,已然可以下床的逐风站在元熙的身侧,提点了元熙一句。
“秦睿!”元熙的眸子蓦得发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楚国的安阳公主果然不同凡响,一招便让我军损失近达万人,不过红颜始终是祸水,蓝颜也是祸害,呵。”
说罢,沉寂了片刻的元熙拂起袖子,露出洁白的藕臂,捻起一只狼毫笔,在书案上铺了张信纸,敛着眉,在上面写了几行字,便放下,拿住信纸的上下一角,亲启薄唇,在上面吹了吹,看着上面的字体,方才满意地笑了笑。
“逐风,三日内便让整个定北城的人全都知晓此事。”元熙上挑着眉稍,嘴角带着丝丝的笑意。
“是。”逐风上前一步,接过信纸,看了眼上面的内容,讶异地抬眸看了一眼元熙,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深沉。
殿下,你……
“有问题?”元熙看到逐风的反应,有些蹙眉地问道。
“……没有。”逐风沉寂了片刻,还是选择听从。
元熙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落到大帐中的几位疑惑的戎装将军身上,拂开袖子,端端正正地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随即扬着薄唇,眼眸充满深意和不容置疑,“三日后,定叫楚军奉还今日所赠!”
诸位将军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有说什么话,也只是禀报了详情,二殿下就有对策了?还能回击楚军?
“殿下,不知是何妙计?”刚才那个禀报了事理的胡渣将军没能忍住地问着。
对此,元熙反倒是卖了个关子,饶有兴致地说着,“将军不要急,三日后便可知晓。”
“这……”胡渣将军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后脑,颇为憨厚地说着,“成,末将就听殿下的。”
元熙扬着薄唇,不语,右手摩挲着茶杯上略微粗糙的纹路,却将目光放到营帐外,渐渐地放空。
你,是否会来呢?或者,我这样做,你是不是会怪我呢……
逐风看着元熙渐渐放空的眸子和失神地模样,眼眸底的苦涩更为明显,殿下,你可知在你失神的同时也有着一人为你心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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