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衫早已被脱下,徒留里面的青袍,而衣摆的一角也被掀起,别在腰间,一脚踏在马车上,一脚垂着,手上再拿着一只马鞭……
确实,这形象实在太粗野了,对于严寒之这位饱读圣贤之书的儒子而言,这番作为倒是让其赧然。
“好像是哦,不过云初不嫌弃就行。”严寒之温和地笑着,对着祁云初那张绝美的脸就是厚着脸皮说道。
“哼!”听着严寒之的话,祁云初哼哼地笑了两声,却并没有去反驳,而是靠着严寒之的肩臂,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
离当日大军离开已然过了十几日,而楚汐颜等人却好似仍旧在游山玩水般,一路闲情雅致地欣赏沿途的风景,并不去关注朝堂之事,自然也不知晓此时看到苏浅白书信的楚战是多么的恼怒。
马车内。
苏浅白一袭墨色长衫,俊美略显邪魅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修长的双手靠在茶几之上,摆弄着手中的一个精巧的蜜桔,在拨弄之间,金黄色的外衣被漂亮地剥下,散开的外衣包裹着淡淡的果肉就像是盛开在枝头的花儿般灿烂。
而苏浅白却只选取了其中饱和的一瓣,递到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那绝子的唇瓣处。
楚汐颜也应时默契地轻启那嫣红的唇瓣,将那饱满似欲滴的橘瓣含入口中,而柔软的唇瓣也不甚小心地触到了苏浅白修长的手指,引得后者眸光深邃了几分,却在看到这个毫无知觉,顾着自己看书的女人默默地压下心中升起的旖旎之意,暗暗叹息了几分。
本已平息下的苏浅白却又不甚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那个绝子因着咀嚼而润湿泛着诱人光泽的唇瓣又扬起了意动。
只有十个月!熬过就没事了!
苏侍医在心底默默地安慰已然有些泪流满面的自己。
作为大夫,苏浅白自然知道孕期只要小心点便是可行之事,但是,宠爱楚汐颜的苏侍医可是一点都不想她有任何危险,所以只能默默地苦了这个时不时就会被公主殿下的无意之举勾引到的苏侍医了。
“我还要。”正当苏浅白默念清心咒时,耳畔响起了那熟昵的声,垂首,望见了一双灵动的双眸睁着亮亮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蜜桔属寒,不宜多食。”看着有些撒娇的楚汐颜,苏浅白敛着眉,一本正经地说着。
涉及到楚汐颜身体安康之事,苏浅白从来都不会含糊,更何况如今她身怀六甲,更是不可以马虎的。
看着某人眼眸底那不容商议的坚决,也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的楚汐颜还是有些嗔怒地瞪了一眼苏浅白,不情不愿地嘟喃了一声。
“小气鬼。”
耳力上佳的苏浅白听到这样的话也一瞬间柔和了眉眼,探出温热的大手,覆在那人的发丝上,轻轻地拂动着,一动一静之间都带着丝丝的眷恋的柔情。
“汐儿。”苏浅白的声线中透着深深地无奈之意的声音。
耳边萦绕着这样充满爱恋的声音,感受着他温柔地触碰,楚汐颜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虽然眸光仍旧落在那泛黄的书卷之上,但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却触到苏浅白垂在腿边的大手,与之十指相扣,紧紧相交。
只愿此生不离。
华灯初上,夜幕缓缓降临,而此时的楚都皇宫内却是灯火阑珊的热闹之景。
“诸位将军,这杯酒由本太子敬你们,正因有你们,大楚边疆才能安宁!”
坐在高位之上的楚修站起身来,一袭杏黄色的四爪金龙太子服衬托着那越发修长的身形,而此刻的楚修端起了桌上精致的九龙杯,上面斟着七成的清酒,就在话语刚落之际,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而利落却又不损其威严。
面对他们如此的豪放大气的太子殿下,坐在大殿之下的众人也在三呼太子殿下千岁之后纷纷敬酒。
一时间,全场也变得热络起来,看到太子殿下对这些征战沙场的武将如此器重,也想起了皇上乃是武将出身的那些酸腐的文士也放下了自己清高的架子,各自找到相识之人扯起了东南西北。
而此时,已然喝了几杯的清酒的楚修,俊秀的面容上有着几分薄红,
今日他也很开怀,虽然还是有点小埋怨,那人居然离了自己这么远,还算什么护卫!哼哼!
默默地端着酒杯的楚修将眼神偷偷地瞄到身后三步开外,持剑,笔挺地站立着的黑衣少女,一张清冷的容颜上不带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