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米雪儿刷牙洗脸兼换好了衣服,走出房门,道:“走吧,权当遛狗。”她拉上无名烈,乘电梯下楼。
电梯门一打开,即有保镖过来——才一晚,宾馆里里外外已经全换成女王的人。阿烈他们谢绝随从保护,步出门外,拦下一辆客车往霍克钟楼驶去。
车上,一双“新晋恋人”坐在后座。挨得阿烈过近,米雪儿呼吸节奏混乱,脸红红的。她如此典型的恋爱表现,给无名烈打亮一盏“警示灯”!
他满脑子全是昨晚女王招驸马时的那些情景,还有她误以为自己死去的反应……相干事实与征兆,似乎都预示着身旁的少女已经爱上了他。可他却迟钝得像化石,后知后觉。最为要命的是,自己对米雪儿的感觉基于友情,并非爱情,一旦恋情大白,会不会伤害到她?
“你又在想哪些不正当的混账事?”米雪儿问。因紧张,她老漫无目的地摩挲自个的指甲。
“没……”无名烈愣了会神,想到个理由搪塞:“有个问题我老想问你,你既是公主怎么还跑去卖油饭、混流氓?”
“这是我们家独有的传统历练。我母亲年轻时也做过和我类似的事,不过她卖的是包子,绰号‘包子夜叉’,销量十分可观,在江湖上混得也相当的好。开在她隔壁的响当当的‘母鸡饭店’,就是被她砸掉的。”
世上竟有这么搞笑的历练?想到这,阿烈也顾不得感情问题,随口揶揄道:“你妈卖包子,那你以前该卖烧饼才对嘛,保准风风火火胜当年。卖油饭有啥劲?”
“你活腻了?”米雪儿恨得牙痒痒!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油饭做得好就该再推陈出新,展新产品嘛,现代社会都讲求才貌双全。”
“油嘴滑舌。说,你用这套泡过多少女人了?”
“冤枉啊,从小到大我真正交往过的情人只有两个,一个叫‘右手’,偶尔它疲惫酸软的时候,‘左手’才会上。”
“什么意思?”米雪儿费解地问。
听到两个小年轻的话题,老司机也按耐不住插话:“‘小年a’(地方话:年轻人),你内行的啦。我还没结婚时也是这样过来的,不过我是左撇子,学生时代还因此长茧了。厉不厉害?”师傅对着后照镜炫耀“战绩”,以“宅男前辈”自居。
“究竟什么意思嘛?”米雪儿急了!
老司机又说:“小姑娘别心急,等你们展到一定程度,不用问,他会主动教你,而且是‘一条龙课程’。”
“师傅,咱们相见恨晚啊。”无名烈感叹道。
“早晚没关系,有缘就好。霍克钟楼就在前边了,你们可以无拘无束的‘展’了。”司机把车开到霍克钟楼广场前停下。
“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道上混久了,我知那保准不是正经事。”米雪儿付了车钱便下车。无名烈则跟司机挥一挥手,用眼神交流,彼此暗爽在心内,方开门跨出车外。
他们下车后,一座高大气派的赤色钟楼坐落眼前。“酷毙了,这座钟楼真有男人味,充分彰显双手万能的核心价值观!”阿烈手搭凉棚观赏,见那楼身建造犹如一双并拢的大手,延伸顶层的双掌摊开,掌上捧了个直径约3o尺的圆形大钟。
圆钟的三支指针分别镶嵌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最耀眼的那颗红宝石镶在时针上,它绽放艳阳般的光辉,璀璨夺目;其次是分针上镶的黄宝石,其形如月,泻下一抹高雅冷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忧伤;第三颗宝石嵌于秒针之上,闪亮蓝色光芒,如同天际孤星,深藏无尽忧郁。
当时针、分针、秒针重叠,圆钟即响起一阵奇特的钟声,就像老人家的笑声:哦厚厚厚……
阿烈对此颇为好奇,便问米雪儿:“难不成这钟楼内有妖?要不钟声怎么跟老头笑一样?”
“那钟声是有故事的……”米雪儿望着钟楼,跟无名烈讲述哈多利王室对外隐瞒的一段悲剧:
哈多利的前任国王名叫霍克·依雷,他生有二子一女。三个子女小时候感情非常好,一直到长大成人,经由权利污染,他们逐渐晓得利害,亲情也就不再纯粹,开始互相提防,甚至包藏祸心。
其时,国王霍克已年迈体衰,他为凝聚儿女至亲的骨肉情义,在盛产珠宝的哈多利王国里,精挑细选出三颗最珍贵的宝石。老国王给三大宝石取名“艳阳”、“晓月”、“晨星”,按照身份地位赐予大哥萨波达、二姐菲怡,还有三弟肖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