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乱七八糟就对了。
因为规矩冗繁,吃饱没事之人成天就琢磨着怎么能恶心到你,就怎么来,最终被历史唾弃。
四郎杨延朗,幽州一战被俘,化名木易,铁骨铮铮,拒绝一切诱惑,甘愿把牢底坐穿。
“你想将功补过,”赵楠藐视马贩子道:“就把牢头喊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大敌当前,整个燕京人心惶惶,谁有心思提审几个盗马贼?说不定过几天就忘了也未可知。
马贩子起身猛晃牢门,铁链“哗啦啦”响,声嘶力竭的大喊:“我要见牢头!”
喊了半个时辰,实在喊不动了,瘫软到地上。管家立马就是几脚,“叫,继续叫!”
马贩子马上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狂喊:“我要见牢头!”
“谁他奶奶的大喊大叫,”狱卒醉醺醺的拿着皮鞭走过来,“老子喝口酒都不能消停一会儿,是谁?”
“是谁?”
狱卒摇晃着手里的皮鞭问道。
管家见马贩子默不作声,对着他“咣咣”就是几脚,马贩子惨声道:“是我!”
“哟嗬!”狱卒斜视着马贩子,“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敢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边说边打开牢门,进去噼里叭啦就是一顿胖揍。
马贩子惨叫着,憋屈的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老子怎么动不动就挨揍。
忽然,赵楠照着狱卒的双腿“砰砰”两脚,腿骨双双折断。
“咦!我怎么突然就趴地上了?”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真不能再喝了。”
狱卒正准备爬起来,才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挣扎了几下,疼的呲牙咧嘴,顿时酒意全无。
狱卒明白过来自己被人打断了双腿,咬牙切齿的爬出牢门,“你给我等着,不把你们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狱卒吃力地往外爬着,两边牢房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敢在牢里暴打狱卒,还敢打到致残的人,自古以来,闻所未闻。
杀人越狱的有,洗劫牢狱的也有,但都有一个前提,能逃出生天的情况下。
明知逃出不去,还要暴打狱卒致残,这不是第一人是什么?
牢里的人犯都在议论,谁人如此彪悍?恐怕后人知道了,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马贩子拼命给赵楠磕头,磕的地板“咚咚”响,“否则我已经被打死了。”
不一会儿,牢头领着一大堆人,拎着大刀嘈嘈着就过来了,“袭击狱卒,谁人胆敢造反?”
赵楠见势,迅速蹲到墙角瑟瑟发抖,眼神示意管家,管家是何等精明之人?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最是拿手,马上蹲在墙角颤抖不已,不敢睁眼。
马贩子一看主仆二人怎么突然成了这般模样?是看到什么了如此吓人,他茫然四顾。
牢头过来一看,墙角二人胆小如鼠,浑身发抖,就剩一人左顾右盼,脸上还有血迹,不是此贼造反又是何人?
牢头二话不说,一顿拳脚,打的马贩子晕头转向,心说,怎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打完,又命人抬到刑具室,继续用刑拷打。
狱卒双腿齐断,他当然不会再爬回来指证,定是先去就医。这才给了赵楠可乘之机演戏。
管家长叹,公子的脑瓜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招借刀杀人之计玩的贼溜!
赵楠颔首,这个我熟。
深夜,狱卒巡逻过后,人犯俱已睡熟。
赵楠一脚飞起,木断铁弯,牢门洞开。
“嘁哩喀喳”的动静,早已惊醒了人犯。
二人出来,顺着每一间牢房,呼唤木易的名字,半天无人应答。
管家无计可施,只怔怔的看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