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将萧家所控制的祖田都搬了出来,挖走了最好的几块。
孙敏秀还想争辩什么,但钟氏摸了摸她的头,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眼见着萧桂这几人急赤白脸,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钟氏干脆把他们带回了侯府。
萧九爷随即跟来,当场拿出族谱和地契,签字画押。
不算分出去的田地,还有两处工坊的分红,就足足拿出去了七八千两的银子。
这期间,不少下人们都脸色难看,汗水涔涔,可外面始终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吕镇宗在街头与范涵远碰面,说话间越发得意。
“这样看来,萧衡必然是出事了!”
他摇着扇坐在茶馆里,心情好得不得了。
“这就叫做‘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哈哈!他当初一封奏折上去,句句直指我家老爷谄媚齐王,堵塞言路,忽视灾情,逼得他引咎辞职,那是何等风光。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宁远侯府不是一样要倒?”
“吕大人说的对,如今翰林学士里除了萧衡,便是你地位最高,学识最广。”
范涵远端起酒杯,笑道:“等他遭罪了,这翰林院还不是都得捧着您?”
吕镇宗顿时浑身舒泰,上次在萧家那丫头面前丢的脸,总算是扬眉吐气捡了回来,不必时刻记在心头。
天知道萧青鸾的讽刺传出去后,他被身边的狐朋狗友笑了多久!
……
萧家的不安和动荡,迅速扩散到了侯府上下。
就连负责看门点灯的粗使婆子,传信报信的跑腿伙计,也都在胆怯害怕地嘀嘀咕咕。
“衡少爷被召入宫中都半天了,现在都没出来……五姑娘也不见了,该不会真的在一处吧?”
“那就完蛋了,谁不知道少爷面上冷淡,实际上和五姑娘感情最好,一时急了,说不定连皇后娘娘都敢打!”
“皇后娘娘算什么。我算是明白了,五姑娘才是真狠,连这种外头男人们的事也敢插进去管。换我,我早就怕死了!”
“你现在难道不怕?若是衡少爷被降罪,咱们这一家都得沦为囚犯吧……”
钟氏和孙敏秀办完了事,遣散了丫鬟们,依旧吃不下,坐不下,焦急地等着萧青鸾和萧衡的消息。
都过去半天了,日上中天,骄阳似火,不管是什么样的坏消息都该来了吧?
又过了一个时辰。
萧青鸾的车马摇摇晃晃,终于出现在了街口。
“快看,五姐姐回来了!”
孙敏秀率先尖叫一声,跳出了门去。
萧青鸾和萧衡都在车上,帘子被掀开时,她浑身疲倦地眨了眨眼,勉强伸手挡住了阳光。
“……婶娘?”
“青鸾,衡儿!”
一瞬间,钟氏绷不住湿了眼眶,伸出手去,一左一右抱住两人。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