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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2页)

陈琏陈布雷在1939年日记中所记内容多方面,如青海马氏家族,贺泰戈尔80寿辰,蔡元培追悼会,与张国焘谈话,与太虚法师函信,张季鸾有关外交问题长文,都有摘录记载,其中3月15日日记中记有“……委员长命检去年2月10日新华日报所载毛泽东之谈话,交正中书局翻印一百册备用……”,又摘录蒋介石给他的手谕:“去年五六月间,汉口新华日报所载(毛泽东一篇)关于总理遗教之论文各点应作批评,共产主义者曲解之材料,又,总理关于共产主义所说各点,均请摘来并注述意见呈阅,如兄无空,或另派其他相当同志代笔亦可,最好于本星期五以前呈阅。”对毛泽东论新阶段文章也有评价:“……傍晚阅毛泽东论新阶段,###之辩才无碍,主语措辞对内对外,均似异常周匝,而又不失刺激性,然其不肯抛弃国际背景,决无补于国也。”

陈布雷在陪都第一年(3)

陈布雷对家人及家乡在日记中也有记载,如1939年3月29日日记中记:“……自思在此战时……不能管教子女,使允默独任其艰劳……”4月4日日记中有记:“……今日为儿童节,明乐两儿要我讲故事,为讲述儿时之生活,并勉以强身立志之重要……”特别对陈琏多有叙述,如1939年6月19日日记:“……接怜儿来函,志愿学习工科,拟入机械或化工系,心许之……”10月17日、18日日记都记有:“……返寓休息,怜儿在寓,知明日将赴滇就学矣”,“八时十五分起,怜儿已于七时动身矣……”陈琏最终学地质,入西南联大,是1939年10月18日赴昆明的。陈布雷身是在四川,远离家乡数千里,隔万重山,心犹系念家乡,3月21日日记中记:“……阅报知十九,二十日,日舰在镇海口外发炮数百响,并窥视余姚洋面,想吾甬人心极震动,遥念家乡,悬系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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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庆时的蒋介石与陈布雷(1)

1939年元旦,国民党中常委举行临时会议,讨论对汪精卫“艳电”之处置。

蒋介石说:“除夕之日,我已嘱布雷拟电稿,晓汪以大义,为留悛悔余地……”

抗战时期的宋美龄他话还未讲完,林森气呼呼地说开了,这位老先生讲话从来是很稳重的,可是这次很激动。林森还未讲完,张继、吴稚晖也愤慨陈词。会议决议永远开除汪精卫的党籍,并发表决议文“昭告全国,以明邪正”。

1月下旬,国民党召开五中全会,在全会期间,蒋介石出席演讲六七次,陈布雷整理讲词记录,都做到了随到随办,毫无滞留;又参加了宣言起草(戴季陶主持)。二三月间,为蒋介石撰拟文字最多,如《行的道理》、《政治的道德》及《三民主义之体系与实施程序》等。其他各种纪念文字如《新运周年纪念》等,也写得不少,写来也觉顺利,胜任愉快。

在重庆期间,陈布雷有几次休养。第一次是1939年4月以后,他体力不支,精神疲惫,但以工作繁忙,未便请假,可是蒋介石夫妇倒看出来了。有一天,宋美龄亲自对陈布雷说:“陈主任,你身体不好,不要硬撑,主席很不放心,嘱我告你,是不是易地疗养?是不是到昆明去休养?那边气候好。所有休养费用,交通工具,我会关照的。”

陈布雷感激涕零,只是说:“多谢蒋先生和夫人关心,去昆明太远,万一蒋先生有事,恐有不便。”

一直到5月7日,宋美龄又亲至美专街,还带来了蒋介石的一封亲笔信:“移地疗养不便,可在近郊疗养,修书敦促,请即离渝,保重身体。”

陈布雷到重庆近郊北碚休养去了。他在回忆中说:“5月8日到北碚,12日移往缙云山中之石华寺。缙云山原有相思寺,系唐时古刹,近年设汉藏教理院,由太虚法师之徒法尊任院长,彼此有交谊,余乃赁其别院之石华寺东厢以居,凡休养五十二日。其间即在山中为蒋公补辑民国十六年以来各年之日记,盖原本藏置地下室,日久为水浸入有剥蚀者,蒋公命余为之整理并督查补重订,凡六周而毕事。又为蒋公撰《科学的群众时代》之讲演,并复阅训练团讲稿多篇,虽在休假中亦有相当工作,然山中气候凉爽,每日必外出散步,居月余,诸患渐除,乃于6月30日下山回渝销假。”

7月初旬,陈布雷精神复原,又为蒋介石撰拟并修改了抗战二周年《告全国军民书》、《告友邦人士书》、《告日本民众书》及激励将士通电和若干对外函札等。

1939年12月26日,陈布雷50岁生日,蒋介石给陈布雷写了“宁静致远澹泊明志”的祝词后,陈布雷道谢。这时,蒋介石告诉陈布雷一件事:

“接到经国电报,日机在农历十一月初二轰炸溪口,以丰镐房和文昌阁为主要目标,经国的母亲、我的外甥宋涨生、教过方良(经国妻)国语的董先生都被炸死。经国奔丧回赣后来过电报,其母满七时(即死后七七四十九天),经国又去溪口,住武岭公园中国旅行社,不料被潜伏的日谍侦悉,正月初二又出动大批日机,狂炸武岭公园……”

“那经国兄……”陈布雷猛地一惊,问。

“经国因年关在即,在年前赶回赣州,总算安全。但是武岭公园附近建筑物被严重破坏,居民死伤之惨,为历次轰炸最严重之一次。”蒋介石言之悻悻。

“日寇就是正对统帅,”陈布雷也不禁义愤填膺说:“蒋先生,你的行踪确实应该严加保密。”

陈布雷对侍从室人员更加强调保密的制度,说:“侍从室的人员绝对不能多嘴,如有一点泄露,就要误大事。”

有一次,当中、英、美三国在开罗开会之前,蒋介石由重庆九龙坡乘专机向西南飞行。这一消息本来是保密的,可是外间有人一开口就说:“委员长到非洲去了。”陈布雷一听,大吃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人说:“我家隔邻是委员长的随员,他的副官对我说,他收拾了一箱子衣服,其中有几套白色夏衣,现在是冬天,为什么带夏衣?再者,在九龙坡的路上,有宪兵布岗,飞机升空之后,向西直飞,不是去非洲又去哪里?”

。。

在重庆时的蒋介石与陈布雷(2)

陈布雷惊得两手都发抖了。

1944年3月,陈布雷身体又复不支,蒋介石这一次批准陈布雷赴成都休养。

抗战胜利前夕,国民党六全大会在重庆复兴关的国民大会堂举行。这一次只有大会的宣言是陈布雷起草的,谁知大会讨论时,有的代表说:“大会宣言狗屁不通,总裁左右都是一些酒囊饭袋……”

陈布雷当场落泪,他想不通:我以领袖之心为心,一切都为贯彻领袖意志出发,周旋于各方面之间,尽调协维系之责,以求国是到达最高境界,奈何不见谅于众?有的代表劝解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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