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厚重的布幔被人用力扯开,地上那番生死厮杀被来人一脚踢开,重重的金属制靴子,踏出沉闷的响声,让床上人的动作莫名的滞了一下,他仍没有停下动作,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来人上前一把拉住了一个女人的头发,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扯,女人尖叫着被丢下了大床,另一个女人一见,浓欲的脸上交织着未被满足的欲望和亲见同伴被甩出大床的惊恐。
“将……将军大人,有……有人……啊——”
一个全身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如死神般屹立在床前,一抹金属的寒光,横在腰际。
男人突然重重一顶,令的女人尖叫的瞬间,失去了意识,在高潮的顶端瘫软成泥。不用来人甩,男人自己将泄欲的玩物丢下了大床,一个翻身躺进床中,单手支起头,双眸慵懒的半瞌着,看向怒气汹汹的来人。
“女人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伊卡菲尔,你玩够了没?”怒气腾腾的质问声中,有一股难以掩藏的妒火,正窜出那平日的精致的假面具。
伊卡菲尔左右瞟了瞟,那两女人已经在仆从的帮助下,迅速离开了阴暗的战场,不过,当下他似乎有一场更大的战役要开打了啊!
“啧啧,你也亲眼看到了,我的小猫都被你踢下床了,你还要我怎么玩儿?”说着,他的目光故意朝着自己下半身瞄了一眼,三个交叉点上的兴奋长物在女人的怒火中,又燃起雄劲的斗气,一副喧嚣之势的抖动了一下。
他舔舔红艳的丰唇,“宝贝儿,要不你陪我玩玩儿?”
雪梨额头抽搐着,突然从腰间抽出光剑,双手一举,挥向床上那笑的邪恶又可恶的赤裸男人,男人的慵懒气息一收,迅捷的躲过这一砍,光剑抽回时,挑起满床的碎布羽毛,纷纷扬扬,散了一室。
激烈的打斗持续到一室旎光尽毁,光剑滚到了角落里,女人被男人压到了一团破絮中,互喘着粗气,眼光消失在彼此的热吻中。
屋外,被踢下来的女人哆嗦着,询问沙龙的主人,主人只道,“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去找别的男人吧!”
女人们诅咒离开,主人家听到屋内传来的低吟粗吼声时,扬起了暧昧的笑,这一团乱子,很快就要掩不住了,后天就是皇帝陛下的订婚大宴,皇帝,将军,女王,还有那个传说中的亚国小情妇,聚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呢?实在叫人期待啊!
屋内,黑色斗篷瘫在地上,似乎被踩了无数个脚印,女人破碎的衣物,散满一室,唯剩大床上一堆绒毛中紧紧相贴的赤裸男女。
“说吧,要我做什么?”男人已经恢复了理智,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缓缓地吞吐着一个个小烟圈。
“你见过那女人了?”
“要我勾引她,还是杀了她?”
“不用杀她。”她先否决了第二个方案,在男人异样的眼光看来是,急道,“只要勾引她出墙,让泰奥抓个正着。”
“你可真坏啊!”他揪了把她的脸,眸光深森,“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杀死,确实比被他杀更痛苦万分。若是……奥泰舍不得呢?”那个女人住在皇帝的房间里,这已经说明了一切的非同寻常。
“妒忌这头野兽,可以毁灭一切,包括这个世界,不是吗?”她昂起漂亮的脖子,毫不避讳的望进他眼中探寻。
黑眸瞬间一缩,俊容上划过一抹森严的杀气,他掐出她的下巴,狠狠的咬上她微笑的红唇。
爱从一个微笑开始,在热吻中得以延伸,若是落入了血的战争中,眼泪还可以终结一切吗?
他抬起头时,神色又恢复了正常,长指十分眷恋的勾画着她美丽的脸蛋,说,“你正同时毁灭我们三个人,你知道吗?如果这样你还要我继续,我答应你。”
“伊……”
她声音突然颤抖,强压下心头深处,那掩藏的很深很深的心疼。
“千万别后悔。”他起身着衣,不再看她。
“伊,你说过不会背叛我的!”她突然慌乱了,像即将失去心爱玩具的可怜小女生慌忙追索男人的肯定。
男人没有回头,迅速而过觉得穿戴整齐,捡起地上的黑色斗篷,一把丢上了床,罩住女人紫斑点点的血艳娇躯,开门离开前,丢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对你发过的誓,就同我对他的效忠一样,希望你不会后悔,否则,先下地狱的绝对是你而不是他。”
他用力关上门,大步离开,将一片莺声燕语丢诸脑后,走出大门时,天上纷扬落下片片雪花,一片轻柔的落在他卷翘的眼睫上,缓缓凝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侍者已经将车门打开,他迟迟没有跨出那一步。
仰首,看天,白茫茫一片,正是雪花们出生的世界,那里……是天堂么?他勾勾唇边,冰冷而酸涩着,叹息,都不知道那是自己发出的,其实……他自己才是那个彻底坠入地狱的蠢货啊!
屋内
她双拳收紧,咬牙摁下心中激荡的高潮,她要的绝不是他们三人下地狱,是方童童。都怪她打破了向来只有他们三人的世界,杀了她太容易,她为她所受的冷落和侮辱,她也必须一一尝遍,坠入生不如死的活地狱,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泰奥对于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都会弃如敝帚,以他对方童童那样强烈的占有欲来看,当那背叛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时,对象还是自己亲如兄弟的男人,他绝对不可能动伊卡菲尔,那滔天的怒火只会落在方童童一人身上,呵呵呵,那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至今,就没有任何背叛过他的人,还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