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黑山村来人了!”我奶站在院子里大喊着。
我跳下炕头,膝盖钻心的疼。
看了眼缠绕在手腕上呼呼大睡的景渊,气的肝疼。
我故意磨蹭着洗漱,换了身衣服,才去了前院。
那四家人,当真是一家一个,抬了轿子。
我奶正跟刘铁柱讨价还价。
“沈瓷是我孙女,这钱给我就行,五千,保准把事儿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我不悦皱眉,她啥钱都敢赚?
“这活儿是我替城里薛大姑办的。”我直接把她推开。
我奶一听就来了火气:“你能替别人赚钱,就不给我呗?”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那轿子前,嚎啕大哭:“亏得我养了你20年啊,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哟!你个小白眼狼,没良心的烂货!”
景渊讥笑声在我耳朵里闪过:“原来你是吃屎尿长大的。”
“……”
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刘铁柱脸色都变得难看。
他让几个村民把我奶架起来,说道:“亲家,给我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说着,就塞了几张钱在她手里。
我奶嚎啕大哭中,抽空看了眼钱,又捏了捏几张,就不哭了。
抹了把鼻涕:“那行,大兄弟,咱就给这个面子。”
刘铁柱没搭理她,反倒是看着我:“沈家仙姑,咱啥时候走?”
“现在。”
我可不想让外面人跟看耍猴似的,直接上了轿子。
这几家人倒是很诚心,说抬就抬。
从蛇庙村到他们黑山村,少说也得半个来小时。
没一会儿,那刘铁柱就有些气喘:“沈家仙姑,那耗子精跑了,还能抓着吗?”
“能。”我托着腮揪了揪景渊的小尾巴。
蛇吃鼠是天性,跑不了它。
那刘铁柱顿时松了口气,抬轿子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