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一口后,她皱住眉眼,“是一样的。”
扶桑靠着软枕,姿态优雅,手在掌心里敲了敲,“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心思不正了?自己动了春心,怪到酒上了?”
“我、我才没有动春心。”南阳涨红了小脸,支支吾吾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明明是一样的酒,为何她会热意难耐,而扶桑却无事?
百思不得其解。
南阳叹气,扶桑悠悠然地开口:“公主看上哪家小郎君了?”
南阳越想越生气,星眸圆瞪,道:“我喜欢您了,可好?”
扶桑手中的书骤然顿住,一个呼吸后,复又敲打掌心,她慢悠悠道:“朕可不喜欢你,碍事又毛躁。”
“我哪里碍事了?”南阳不服气。
扶桑微笑:“哪里都碍事,这里……”她指着脑袋,笑言:“这里笨了些。”
南阳气得干瞪眼,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干巴巴地坐了片刻后,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是不是自己同扶桑在一起就按耐不住心性了?
不对,绝对是有问题的。
扶桑却好整以暇地开口:“寻常□□可致使人的身体难受,情难自禁,你便是如此?”
“才、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情难自禁。”南阳涨红了脸颊,端起酒又喝了一口,借助凉意驱散心头的热火,“陛下可曾知晓喜好一人有多难熬?”
“朕不知,朕只知晓朕对你,打不得杀不得,着实难熬。”扶桑语气逗弄。
“您……”南阳再度语塞,看了一眼酒坛,气呼呼地走了。
待她跨出殿门,扶桑面上的笑意就难以止住了,秦寰走进,观陛下情绪好,旋即问道:“殿下不高兴地走。”
“不用管她。”扶桑笑意微敛,想起南阳生气又不敢说的模样,笑便又忍不住了,“她不高兴,憋着。”
秦寰疑惑。
扶桑摆手,将书放在几上,问秦寰:“襄王的酒有几坛?”
“回陛下,三坛酒。”
“送两坛酒给殿下,剩下的一坛送入库房。”扶桑吩咐道,“她爱喝,就让她喝。对了,你就说朕喜欢喝云雾清茶,你将小阁内的清茶都拿来,也一并送入库房。”
秦寰领命。
腊八这日,下起了大雪,这是今年冬日的第二场雪,虽说都已适应,可还是有人冻得不敢出门。
扶桑整日都会在议政殿内批阅奏疏,南阳忙于京城治安,骑马四处游走,一丝都不敢松懈。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比起昨日少了许多,南阳在御街走了一遭后打马回宫。
回宫的路上,遇到明林。
明林穿着蓑衣,若非身上悬挂着山谷的信物,南阳也不会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