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到韩墨给妻子洗脚了。
韩墨的妻子叶清明,没有像其他地方的人那样裹脚,脚型十分的正常。
“相公,我们广西那不流行裹脚,你会不会嫌弃我脚丫子大?”看着正在给自己认真搓脚的韩墨,妻子眨了眨美眸,认真的问道。
“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韩墨摇了摇头,回想起和妻子在一起的原因,除了因为妻子人美心善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妻子出身于广西,性子比较反逆,天生的反骨。只要是妻子看不惯或不喜欢的事,就是别人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愿意去做。
所以,当妻子得知自己想反清复明之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支持。还说自己早就看不惯这些阴阳头、金钱鼠尾辫,把她们汉人的仪容和服饰残害的不像样子。更过分的是,还强行推广什么缠足令。
“那我的脚比别人大,肯定就没别人的好看了。”妻子继续试探了起来。
“胡说。”此时已经给妻子洗完脚的韩墨,站起了身,沉声道:“那些缠足后的脚,我小时候可是见到过了,吓人的很,我还没吓哭过了你!”
“哈哈哈”
叶清明的笑点低,在听到丈夫的解释后,不由得仰天长啸了起来。
另一边,教谕回到家之后,鬼鬼祟祟的将书藏在了床下,脸上恐慌之色。
教谕的妻子见状,急忙询问他是不是病了,而教谕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只是办公事过度劳累的。
躺在床上的教谕怎么都睡不着,他不明白县令为什么突然就说起反清复明的事来,还逼着自己说出那四个字来,临走的时候还仍给了自己一本紧书。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教谕,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床下的《扬州十日屠》拿了出来,带到书房里看了起来。
微弱的烛光透着夜色,将教谕的脸照的发黄。
而教谕在看到精彩之处时,脸上的汗珠都吓得落在了书上。此时,哪怕窗外有一丝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良久后,他终于看完了一整本书。
心中的震撼之色久久不能平静,他一直当成皇帝的满人,却在入关时屠杀了上百万汉人,烧杀抢掠可谓是无恶不作。完全和现在他所看到的呈现两幅面孔。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县令和县丞为什么非逼着他说出那四个字。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应该明白,这是一个汉人应有的血性才对。
时间来的很快,一转眼来到了第二天中午。教谕也因为昨晚看书看到太晚,而耽误了休息的时间,此时正趴在书房里酣睡。
而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传入府上?!”
“滚开!”
带头之人瞬间将门外的家丁给推开。
还未等教谕作出反应,衙门里的典史便冲了进来。
破门之后,他们二话不话,就将教谕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教谕失声痛骂着。
“王法?”典史听后,冷笑了一声,然后将桌子上的《扬州十日屠》给拿了出来,“你解释解释,这本书是什么?!”
“这本书?”